己来就好。”
其余烤好的,于三自拿了,又端了一盘子面饼,带着阿昌、拎上阿圆,回房里吃。
沈韶光对林晏微笑道:“郎君请用,莫要客气。”
林晏微笑点头:“多谢小娘子的美酒佳肴。”
本来想着复制一下小马扎、趿拉板儿、大背心、撸烤串儿、喝啤酒的夜生活呢,结果弄成了社交晚宴。沈韶光也不好甩开腮帮子直接上嘴啃了,只好把肉撸在盘中,拿筷子夹着吃——感觉味道都不对了。
这种时候“食不言”未免尴尬,沈韶光吃点肉,喝口酒,便开始胡扯:“今日的炭不好,还是要用松枝炭,烤出来有松香味儿,或是用果木炭、枣木炭,烤出来有些香甜气。”
“若没有这些炭,捡些松塔放在炭火上,也是一样的。” 沈韶光又道。
“这是宫里的办法?” 林晏笑问。
“宫里哪用这般费事?这是一位梁翁想出来的主意。”对梁实秋老先生,沈韶光信服得紧,觉得等重阳秋游的时候,可以去有松树林的山上找一找。
“便是这样,已经很好吃了。”林晏半垂着眼,看着面前的桌案微笑道。
沈韶光眯眼一笑,林少尹是越发会夸赞了。
沈韶光又道:“还没谢贵府送来的屏风,太夫人真是太客气了。”
“今日家祖母盛赞小娘子蒸的花露,言‘浓酽香醇得很’,小娘子也莫要客气。”
听他说得坦荡,沈韶光觉得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当下欢快起来,“只是我这茅屋竹牖,简陋得很,放这么富丽雅致的东西有些糟蹋。”
林晏看看窗前的桃树,满墙的藤枝碧叶,那边郁郁葱葱的小菜畦,微笑道:“‘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何陋之有?”
哈,果然每个文人都有个隐士梦,居庙堂之高,则惦记着归园田园、渔樵之乐,处江湖之远,则惦记谏君安民、紫袍玉带,啧啧……
“少尹高人雅致,非儿凡俗人所能及。”沈韶光笑道。
林晏瞥一眼她的笑脸,口不对心,巧言令色!
想到“令色”,林晏低头又饮一口酒,眼睛余光中,朱色纱灯的光照得那张俏脸简直羞煞桃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