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悄悄走到陆遇舟身后,冷不防将外套塞进陆遇舟怀里。
陆遇舟抱着外套:“乔哥?”
池重乔笑:“我人要走了没法留下来,只好找个东西给你睹物思人。”
池重乔身上常年用一款小众的男士香水,低调清浅,这件外套是常穿的,上面仿佛沾了那种浅淡的味道,在陆遇舟怀里散发属于池重乔的气息。
柔软的,熟悉的,一想起就觉得放松温暖的味道。
陆遇舟在这脉脉温情的香气里生出说不尽的舍不得——人还没走,他居然就开始牵肠挂肚地想念起来了。
然而走还是要走的,航班不等人。
次日
陆遇舟把池重乔送到机场,“乔哥记得早点回来。”
池重乔:“好,早点回来。”
陆遇舟细细叮嘱:“回去不要吃太多冷的,平常出门就穿多点……”
池重乔笑眯眯地应了。
陆遇舟说到无话可说,两人相顾无言,陆遇舟低声道:“那乔哥现在走吗?”
池重乔摊开手,笑了:“你不给我行礼,我怎么走?”
陆遇舟说了那么多,手里一直拿着行李箱。直到池重乔提到,才将黑色的行李箱递给池重乔。
池重乔接过箱子,忽然倾身上前抱住陆遇舟,“提前说一声新年快乐,我走了。”怀里这副肩背已经不是少年人青涩的骨架,他几乎有点欣慰。
池重乔轻声道:“你都跟我一样高了。”
陆遇舟轻轻应了一声。
池重乔抱过就放开了。
陆遇舟道:“乔哥走吧,一路顺风。”如果方便,记得想我。
池重乔笑了笑,拎起行李箱离开了。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陆遇舟才拿起嗡嗡振个不停的手机,“爷爷?”
“遇舟啊,刚商量好了,我们今年回老家过年。”
陆遇舟下意识皱起眉:“回去?”
陆老爷子:“是啊,回去过年。好久没回去了,今年回去拜拜祖宗。我估摸着你不太想回去,家里那帮亲戚事多,你不高兴见。我的意思是你要不干脆就留在这儿。这不是正好过年了,家里几个人都要回去,公司虽说都放假了,但也不能真没人管,你要是留在这儿,我就叫人给你挪位置。”
老爷子的话说得含糊不清楚,陆遇舟却一下就听懂了。
老爷子年纪大了,准备放权了,但他还不能就这么撂手不干了。这么多年来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陆遇舟这个孙子,陆爹陆妈太偏心,大孙子不缺爱不缺钱,小孙子就只有他一个人心疼,他能不着急吗?
既然陆爹陆妈两个不着调,他也只好多偏心点陆遇舟。陆卓比陆遇舟多了爹妈的疼,那老爷子就在别的地方给陆遇舟补回来。
反正论起能耐,陆遇舟比陆卓那总是不走正道的陆卓出息得多。
陆遇舟注视着人来人往的机场,沉默片刻后道:“好,我知道,那今年我就不回去了。”老爷子的用心他都清楚,老爷子渐渐没精力管公司的事,担心年纪大了护不住陆遇舟,只好趁现在还有撑得住场面,狠下心让陆遇舟接过担子。
陆老爷子军旅出身,一向心硬,但对着亲手带大的孙子,还是舍不得,“遇舟,爷爷知道你这么多年辛苦,但人就是这样的,总是背着各种痛苦往前走……”老爷子这么多年没怎么安慰过人,想不出多软和的话来哄人,只能干巴巴地挤出来一些没人爱听的大道理。
陆遇舟轻声道:“我都知道的。”老爷子的苦心他都明白。
陆老爷子吭哧两声,道:“那,那就好,你好好的,翻过年我们就回来,你陈哥今年也不回去,现在就在公司,今年就跟着你。”
陈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