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麻醉-弹同时像打进了虚空。即使面对麻-醉弹带来的冲击力,那人依然没有丝毫的动摇,只是制服上隐隐有血污晕开。
那人在原地静立了一会,嘴角竟然隐约浮现笑意。
“原来还漏掉了一个。”
闻言,赛丽斯顿时心跳如雷。
随着面前人逐步接近,赛丽斯连裹着厚厚绷带的膝盖都在颤抖着。她紧抓着手中的麻-醉枪,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赛丽斯才明白自己之前判断失误了,不,是所有人都判断失误了。面前这个人并不是普通的暴徒,更不是什么入侵者。
对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还是一个情绪失控的疯子。这面对这样的暴徒又怎么能谈判,无非两种选择。
杀死他,或者被对方生生捏爆!
但在那人出现在她身旁的一瞬,赛丽斯完全动弹不得。
突然一股无声的威压如同在一个劲按着她的头,她的肩膀,按着她的小腿一个劲向下压去。她一条腿跪在地上,附近地面上隐约裂痕浮现。
身体颤抖着想要跪下,想要亲吻着那人的指尖……宣誓就此臣服。
她血统纯度在一众贵族中都高的不可思议,即使是如今的傅谨也不能让她以一个完全的臣服之姿效忠。但此时让她一个高纯度贵族想要挣扎着下跪臣服的入侵者……血统会高到一个怎么样的程度?
没错,面前的人一定是怪物吧。她想。
暴风骤雨中,那人落满水痕的金色眼镜不知何时碎裂掉一片,露出其中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那少年看着她沉默了一会,轻声道。
“是你啊。”
赛丽斯被迫凝视着那双阴沉的眸子,心中发毛。
紧接着少年下一句话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傅谨他人呢?”
还来不及反应面前这个陌生的入侵者为什么会认识他们会长。赛丽斯就被拽着领子提起来了。
那人轻松地像是随手拎起一只小鸡。
此刻,直视她的那双眸子中翻涌着无比阴冷的浓郁恶意,像是随时都会滴出恶毒的汁液又似一个正处于极度盛怒状态的暴虐君主。
一瞬间少女所有挣扎停止。
在那人的手下,面色白皙的少女顺从的像一只绵羊。她此刻低垂着头,仿佛最深层的记忆都翻涌着向前,争先恐后的浮现在脑海中任由面前人随意的检阅。
有谁扯了扯嘴角。
“这样啊。”
但就在赛丽斯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那人却走了过去。
态度仿佛当她完全是空气。
等那股阴冷的威压彻底消失的时候,赛丽斯才缓缓出了口气。
刚刚在与那双深黑色眸子对视时,她突然有种过往一切都无所遁形的错觉。
她突然想到了现在停留在玻璃花房中的人。
此时校园中空荡荡的,只有豆大的雨滴一个劲的拍打而下。
走进校园偏僻的拐角处,只见墙壁上方一个监视器正闪烁着红光。
黑眸少年正凝视着校内的监视器,他甚至饶有兴味的扣了扣监视器表面。
“不敢出来指挥作战的胆小鬼。喂,你在那里吧。”
那人嘴角缓缓勾起。
“你在害怕什么?”
听见这声音的一刹那,正站在玻璃花房中的傅谨如坠入冰窖。
他站在屏幕前,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
身侧的手微微颤抖。
没错,他一开始的想法没错。
如果蜂后出现,那么在蜂后身边的必定是那个疯子!
从千百年前就是这样,那疯子牢牢占据蜂后身边,不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