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黑色的火焰沾染上去,下一刻便生生撕开了一道裂缝。
黑衣术士隐藏在白色面具下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来。
但这笑还未及眼底,就被突如其来的水意打断。
虽然正在战斗之中,黑衣术士还是忍不住抬头朝着水滴的来源看去。
他看到一个花瓶。
如果在正常情况下那定然是一尊让人愿意发自内心称赞的花瓶,但此时显然不是称赞美好之物的时机。
黑衣术士皱了皱眉,因为一手还捏着火焰的印而并未用手去阻挡,而是从如龙一般的火焰中分出了一支,将从天空中落下的花瓶挥开。
这种情况下出现的花瓶再怎么普通也不可能是普普通通的花瓶。
而且在这几乎可以说是整个日本最高的御柱塔边上,能够从高空抛下一个花瓶本身就不是一件普通的事。
但男人有信心,在他手中这一切皆可烧尽的火焰面前,区区一个花瓶根本算不上什么。
就在这个念头落下不到一秒,被男人单方面认定定然已经在火焰中消失殆尽的花瓶结结实实地落到了他的头上。
并且,以远超其他所有一切从高空抛下花瓶的速度与重量砸在他的头顶。
在花瓶与男人的脑袋接触的那一刻花瓶本身原本的平衡被打破,花瓶倾覆,其中装着的水泼落出来,径直撒到男人脚下的黑焰当中。
那能够撕破黄金之王的庇护的黑色火焰在这普普通通的水面前仿若被擒住了爪子的兽,在瓶中的水一泼而下的瞬间便缩了回去。
而黑衣术士……黑衣术士已经没有能够顾忌脚下黑焰的能力了。
不知道从哪来的花瓶有着远超常人能够理解的重量,在砸到他头上的瞬间有如一千T的铁锤直接当头砸过来一般,别说控制脚下的黑焰,能够保持清醒都是黑衣术士职业道德支撑下的作用。
但这可怜的职业道德也只支撑了一会。
因为实在是太痛了。
花瓶本身的重量或许微不足道,但被人赋予的从极高之处坠下的势能加大了它的重量,又加上这极快的速度,一把天然的上千上万吨的瓷斧当头喝下,直接就让黑衣术士在摇晃了一下身体的下一刻整个人不可逆转地向下倒去。
而另一边黑色的火焰已经突入了御柱塔内,年幼的黄金之王转过身抬起一只手,金色的力量便从善如流地自手中流出,将乖戾的火焰包裹在了其间。
将被黄金力量包裹的黑焰弃之不谈,纲吉上前了两步走到御柱塔的边上。
他伸出一只手,远远地“贴”在被撕裂的保护罩上。
而下一刻勃发的金色自年幼的王手中发出,在将那个被撕裂的地方填补之后沿着金色的壁衍生出去,全新的、蓬发的金色跗着原本的、隐隐显露出暮气的金色,重新将这座御柱塔包裹在内。
此时纲吉才有暇去回应感受到一切带着兔子赶过来的田中。
他挥了挥手,房间的门无声自开,露出守候在门外的一众人的面孔。
“呀,”年幼的黄金之王愉悦地同他的下属们打着招呼,稚嫩的面容上露出乖巧而与往常有所不同的笑容,“午安啊,各位。”
随着他的话落,外部的金色力量终于真正将这座黄金之塔包裹在了其中。
至此,新任黄金之王真正踏上加冕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