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织田作之助,却并不是足以让他用脸硬抗沢田纲吉的筹码。
——毕竟太宰治那厮又不是以织田作之助做要挟,而给出的又是那样荒诞的理由。
让六道骸现今站在这个地方的原因本质上是城岛犬与柿本千种。
在六道骸被迫入狱的时间中,这二人并未被复仇者抓走,而是掩藏身份姓名埋藏在了港黑当中。能够掩藏乌鸦的只有黑暗,二人的本事也算不上低,很快就在港黑内部小有名气。
同时二人也没忘记寻找六道骸,只不过在二人着手开始寻找的时候,六道骸已经重新锒铛入狱。
两个压根没怎么隐藏的小子的动作很快引起了太宰治的注意,小有心计的二人——其实主要是柿本千种——在老谋深算的太宰治面前简直如同两张白纸,老底三两下就被黑泥一样的少年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太宰治不费吹灰之力地控制了二人。
到六道骸出狱(……)的消息传来之时,太宰治率先找上回到日本的幻术师,半是人情半是胁迫地将六道骸拐上了自己的船。
然后船就翻了。
不论是太宰治还是六道骸都心知肚明仅仅是一个六道骸或许是拦不住沢田纲吉的。但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本意也不是拦住沢田纲吉。
只需要一点时间就够了。
站在黑暗中的太宰治如此说道,【只要能够让纲吉君在这段时间不要注意到横滨的事就足够了。】
【你说这之后?】
【在这之后,我将成为港口黑手党的boss。】
【等到……之后,到时候不论是报复还是什么,骸君想做什么都可以哦。】
*
“你究竟想做什么呢,太宰君?”
黑暗之中,男人不解的话语在偌大的房间中响起。
作为港黑的首领,森鸥外拥有一整层的楼房作为自己的私人场所。在这间大得过分的会客厅中摆着一张长长的桌子,风格是一如既往的欧式风格,红色的桌面与金色的雕绘与桌角组成长桌的大部分。
长桌尽头坐着森鸥外,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坐在主位,狭长的眼中闪过锐利的光。
他的身后是一整面墙,墙面上雕刻着一副圣母像,手中怀抱婴儿的圣母神情悲悯,大半个身体脱离墙面,颇有种呼之欲出的意味。
在这样一副即使是出名的大师也得称赞一番的雕像前坐着的却并非天堂庇佑的善人,正如同虽然使用着手术刀,这个人的刀也从来是收割人命的这一事实一般。
直面这一切的太宰治八风不动,甚至微微勾起唇角。
“我想做的事啊,”欧式的大门轰地一声在他身后合上,房内的灯光点燃了少年的表情,连带着那向来无神的眼中都生起了几分亮光。但少年还是沉郁的,毫无光彩的短发被全然染在黑暗之中,白色的绷带绕过黑暗,愈发显得少年苍白瘦弱。
“森先生理应再清楚不过不是吗?”良久,太宰治道。
“毕竟是森先生曾经……做过的事呀。”
**
“原来是这样,”纲吉摸着下巴,顺手从六道骸怀里摸了把瓜子,一面磕着瓜子一面梳理脑中的信息。
山本武被六道骸扔进了幻术空间,据六道骸本人称只是个小小的恶作剧,只要能克服自己心中的恐惧就能顺利出来。
但看山本现在还没出来的趋势,大概是一时半会出不来的。
Reborn稳稳当当地站在纲吉肩上,如果不是肩上这部分的重量纲吉甚至会忘记杀手先生的存在——开玩笑的,再心大的人被世界第一的杀手先生用不带感情的视线大量的时候都不可能遗忘他的存在。沢田纲吉心知这大概是家庭教师现在对自己最后的评判,也就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