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随行的侍女都打晕拖了出去,将你与你兄长反锁在房中,那房里,另还燃有催情的迷香,那背后歹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兄妹……”
温蘅听得脸色煞白,皇帝怕她现就支持不住,快言快语道:“碧筠是朕有意安排在你身边的人,这你已知道了,那夜,是碧筠将消息通传至宫中,朕带着人出宫救人,你与你兄长之间,并未发生些什么,放心……那夜,朕没有在你兄长面前现身,但你兄长也知是有一人救了你们兄妹,朕所说的,都是实话,你尽可向你兄长查证……”
“……是谁?那幕后歹人……是谁?”温蘅忍着巨大的震惊,思考会是何人如此厌憎他们兄妹,竟然施下如此歹毒的奸计,她颤着声,艰难地问出那几个字,“……是婆母吗?”
皇帝默认,温蘅死咬着唇,双眸因惊怒通红、泛起泪光,浑身轻轻战栗,又艰难地问出另几个字,“……那与我……与我……”
后面的话,她咬牙尝试数次,都问不出口,皇帝轻轻道:“是朕。”
乌漆双睫绝望一瞬,泪如珍珠,顺颊滚落了下来,温蘅想到自己竟与圣上做下这等事情,如此不知廉耻地与人苟合,如何对得起明郎,心中震痛,羞惭难当,身形一颤,几乎站立不稳。
皇帝看她摇摇欲倒,赶紧将她揽腰扶住,温蘅心里如翻江倒海,又恨婆母歹毒,又恨自己做下错事,羞惭气愤地心神大乱,一时连被皇帝搂抱住都没注意到,皇帝看她脸色越来越白,生怕她突然背过气去,忙道:“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只是亲抱了一阵而已,后来解药药效上来,夫人睡着了,朕就帮夫人把衣服穿好了,没什么的……”
温蘅挣开皇帝的怀抱,轻颤着将背挺直,双眸盈着泪光,如却灼火,直直地望着皇帝道:“……臣妇感激陛下相救,可男女授受不亲,陛下为何要与臣妇……亲近……做下那等事情?!”
皇帝默了默,道:“……是夫人主动为之,朕避了两次,夫人仍是坚持……朕早对夫人有意,那等情景下,做不了柳下惠……”
温蘅一听是她主动,满腹怒火一滞,无尽的羞惭如滔天浪潮将她吞没,皇帝看她瞧着像要气晕过去了,忙又将她揽在怀中,软语宽慰,“好啦好啦,不是夫人主动,是朕主动,是朕主动亲你的,是朕品性有缺,是朕不知廉耻,不关夫人的事……”
然他越说怀中人颤抖地越是厉害,皇帝看她脸色实在不好,急召太医来此。
郑太医百思不得其解,今晨他来给楚国夫人号脉时,楚国夫人明明已经大好了,怎么几个时辰的功夫,楚国夫人又病了,而且从脉相来看,还是受了刺激,气出来的……
……谁刺激了楚国夫人,给她气受了?……
郑太医一边隔帕把脉、拈须思量,一边悄将目光掠过一旁眉宇沉凝的圣上,他是御前太医,平素只问圣躬,可圣上却让他来给楚国夫人瞧病,还亲自在这坐镇、无声望着榻上的楚国夫人,是不是对臣下的妻子,过于关心了一点……
他只是一名太医,旁的也不敢多想,圣心不是能随意揣测的,弄不好窥探出什么,惹得龙颜大怒,反而丢了性命……在宫中沉浮多年的御医郑轩,默将帕子收好,起身朝圣上一拱手道:“楚国夫人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气结,心脉不畅,待微臣开几副安心宁神的药汤,楚国夫人按时服下就好。”
说罢,郑太医见圣上朝他微摆了摆手,拎起药箱,躬身退了出去。
室内又只有她与他二人,皇帝挪坐到榻边,榻上的女子立刻背身侧卧,皇帝望着她清纤的背影,轻道:“夫人不能一辈子不看朕。”
温蘅不久前羞惭气愤地几要吐血,现下情绪已平复了许多,至少,表面看来如此,她忍着内心的复杂心绪,努力平静道:“……那一夜,臣妇有错,错在误将陛下认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