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和怀抱,急得羞恼地去推那个“讨厌”的“烦人精”,可人还没推开,就被他轻握住手腕,紧搂入怀里。
“哪里难看”,太子殿下指拂过那处印痕,笑望着她道,“我瞧着像朵花儿似的,好看得紧。”
数年的夫妻下来,太子妃知道太子殿下看她哪哪儿都好,可听他这样把黑的说成白的,尤是忍不住嗤笑,“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仅仅是情人”,太子殿下正经了神色,“明媒正娶,婚书为凭,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
年轻男儿含笑的期等目光下,女子动听的轻唤声,依依落入了他的耳中。
“夫君。”
【秋】
秋夜霜重寒凉,可有人的心头火,却燥|热得很。
为一点干醋,一整日闷闷不乐、等人来哄、却久等不着,将那干醋酿得愈发酸涩沉重的太子殿下,见已至就寝时分,太子妃仍无半句软语,心中越发酸郁,不声不响地走至柜前,从内抱了衾枕出来,铺在离榻不远的地上。
正倚在榻上看书的太子妃,见状怔问:“你是要睡地上吗?”
太子殿下不说话,只把锦衾一掀,人往被内笔直一躺,整张脸隐在被下,身体僵如圆木,一动不动。
太子妃道:“天气冷了,睡地上会着凉的。”
闷在被中的太子殿下,闷声闷气道:“着凉就着凉。”
太子妃道:“着凉会生病的。”
闷在被中的太子殿下,闷声闷气道:“生病就生病。”
太子妃静望了会儿地上那坨呆头呆脑的“圆木”,放下手中书卷,“那……睡吧。”
榻上的女子侧卧朝内,地上一动不动的“呆木头”,忽地露出脸来,像小孩儿一样,含怨望着女子的背影,忿忿控诉道:“你不关心我!”
无人理他,“小孩儿”愈发忿忿不平,叨叨咕咕,起先说话还有些影儿,后来越说越乱,大抵就他自己能听懂了,什么“我早知道温羡喜欢你,从前不跟他计较罢了”,什么“他考个状元也没什么了不起,若我去考,定也能考上”之类,如此一个人嘀嘀咕咕了好一阵,还是无人理他,越发恼如“怨妇”,心中酸涩时,忽见榻上的女子身形微动,发出吃痛似的轻轻抽气声。
躺在地上的“呆木头小孩儿”,立即鲤鱼打挺坐起,关心惊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榻上的女子,似是忍着疼道:“……小腿……好像抽筋了……”
呆呆的“圆木”,立刻变作“活人”扑上榻去,手足无措地急切问道:“是哪条腿疼?”
他问音刚落,就见侧卧朝里的女子,忽地转过身来,眸光粲笑,手脚并用地压缠住了他,惊觉被骗的太子殿下,忙收了紧张关心神情,努力如前绷脸,并想脱身,可明明女子力气柔弱,但她的手脚,轻轻往他身上一搭,他就半点力气也使不上了,动弹不了,如被网锁住了,再也挣不开了。
是情天情锁情网,他知道,扣锁撒网的人,依伏在他的身前,柔声笑道:“上来了就别下去了,地上凉,睡上一夜真要生病的。”
太子殿下心里已是一片柔软,可面上还要绷着,拌着醋酸酸道:“……我已经病了。”
“乱吃飞醋,的确是病”,太子妃轻点了点他的鼻尖,笑望着他道,“是得好好治治~”
太子殿下对望着太子妃的含笑明眸,只觉心跳都漏了一拍,“……怎么治?”
一个轻轻的吻落下,无声地告诉了他治病的良方。
轻吻将离,却又被人勾住脖颈贴住,太子妃见“呆木头”如遇甘霖,似春日里的杨柳枝,快活扬展在春风中,笑容满面地贴吻着她道:“一个怎够呢,为夫这病已病入膏肓,要长长久久地治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