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市回来后, 木离就开始寻找机会,想要诈出赵秋萍的秘密, 然而每次见面的时候, 对方都与其他人待在一起,令他无从下手。
几次过后, 木离就歇了在屯子里动手的心思, 安心等待更好的时机。
“君白, 你们那屋倒饬好了么?”同住的老知青面露殷切。
木离怔了一瞬, 思及老知青们越来越热情的态度, 瞬间明白的他们意思。
“已经差不多了, 等何维军整理好行李就搬。”木离安了老知青的心, 待何维军回来后, 就招呼他收拾东西。
连着几天都去了城里与黑瘦小哥交易,木离的身家已经攒下不少,至少吃饭的家伙与家具钱已经足够了。
屯子西边的茅草屋透了几天的气,味道已经消散得差不多,木离与何维军选了一个天气明媚的下午, 将东西都搬了过去。
休息了一会儿, 木离去了灶房,看着竹筐中剁好的兔子和野鸡, 眼中露出渴望的神色。
麻辣鸡、麻辣兔头、双椒兔、卤鸡脚、小鸡炖蘑菇……
好想吃!
脑海中浮现出众多食谱, 木离动作快于思想,银亮的刀刃一闪,砧板上的小米椒已经被切成了两半。
切切切……
木离十分专业地将一把小米椒切成对称的两半, 又准备了一小碗大蒜、姜、花椒,将鸡肉焯水去掉血沫后,他从柜子里取出油壶,毫不犹豫地往锅里倒了大半锅。
等铁锅中的油开始冒出热气,再加入一勺豆瓣酱,一股霸道的香味瞬间飘散而出,顺着门窗蔓延至室外。
“什么东西那么香?”何维军跑进灶房,伸头往木离的方向望去。
见到白色烟雾遮掩下的油锅,他登时露出悲痛欲绝的神色。
“我的油——”音调哀痛,一波三折,可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
何维军眼神呆滞,嘴唇颤抖,身形摇摇欲坠,一副要昏厥的模样。
“别晕,”木离手上的动作忙而不乱,抽空安慰心如死灰的何维军,“这是咱们的下一个生意,我先做出来试试水。”
“咱们一个月就3两油的量,你一顿菜就用了那么多,不定高价就不划算,定了高价别人也不会买。”何维军十分痛心,半锅油啊!太**了!
“这个日后再说,你闻到香味了么?”木离掀开锅盖,一股又麻又辣的味道冲击着何维军嗅觉。
“咕咚——”
室内响起咽口水的声音,何维军目不转睛地盯着铁锅,表皮酥脆,色泽金红,油香四溢……他觉得自己对那锅肉产生了迷恋……
瓦解了何维军的意志,木离快乐地继续**,把他想吃的菜一股脑做了出来。
何维军被诱惑地失了智,手脚不受控制地上前帮忙。
茅草屋地处偏僻,平时也没什么人来这边,木离与何维军将桌子支在院子里,上面摆上几大盆肉,十分明目张胆。
带着强烈的肉痛,何维军一脸凶狠地开始疯狂进食,直到再也吃不下去,才腆着肚子摊在椅背上,伸手轻抚凸起的胃部,他幸福地眯起眼睛。
“君白,你吃了那么多辣菜,身体没事吧?”何维军摸肚子的手一顿,面上浮现出担忧之色。
“没什么问题,”木离懒洋洋地摆了摆手,“以前那都是饿的,这段时间肚子里有了油水,肠胃已经好了许多。”
“要不还是去卫生点检查一下?”何维军仍然有些不放心,主要是谢君白苍白虚弱的形象实在太深入人心。
“不必了,我父母都是医生,耳濡目染,我自己医术也还成。”木离面不改色地崩人设。
谢君白自小偏好文学,一向觉得医生面对的工作要么有辱斯文,要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