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骆红英踉踉跄跄小跑过来,想要跌在何维军身上,木离下意识伸手一推,何维军倒向魏秀清,骆红英被惯性支配了身体,鼻梁磕在院子里垒的灶台上,两行鼻血喷涌而出。
意外之喜。
木离幸灾乐祸地挑了挑眉,曼声道:“骆同志,你没事吧?生病了还是不要乱跑,会受伤的。”
骆红英泪水长流,双手捂住的脸上表情狰狞,心中暗恨:“说什么风凉话!倒是扶我起来啊!”
木离老神在在,不动如山。
何维军僵在魏秀清怀里,面红耳赤,舍不得起身。
魏秀清提着何维军的衣领,本想把他丢出去,转念一想,只将手抵在何维军的后背,保持这个姿势。
三人谁都没管骆红英。
骆红英捂着鼻子爬起来,抬眼就看见魏秀清与何维军暧昧的姿势,忙垂下眼皮遮住阴毒的目光,泪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看起来十分可怜。
哭了一会儿,没人理她,骆红英有些尴尬,惨兮兮地哭诉:“何同志,我受伤了。”
何维军沉浸在与心上人亲密接触的快乐中,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受伤了找君白啊,我又不是医生,你喊我顶什么用。”
骆红英心中一酸,语气更加委屈了:“何同志,我好疼……”
何维军不快地别过头。烦人,能不能别打扰他谈恋爱!
木离欣赏了骆红英如风中小白花一般楚楚可怜的身姿,才慢吞吞去拿了药,递给骆红英:“男女授受不清,骆同志自己上药吧。”
骆红英不死心,接过药继续哀求:“我看不见伤口,能不能帮忙……”小眼神不停往何维军身上瞟,期待何维军能帮她上药。
何维军这会儿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魏秀清抵在他背后的手上,哪有心思听骆红英说话,倒是魏秀清颇为友好地笑了笑,表示她可以帮忙。
骆红英泪盈于睫,不甘心地觑了眼何维军,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魏秀清没管何维军失落的表情,她现在有些兴奋,总觉得自己解锁了什么了不得的技能,她要光明正大地报仇!
魏秀清仔细看了看骆红英破了一大块皮的鼻梁,笨手笨脚地上药,每当骆红英想要开口指责的时候,就婊里婊气地道歉。
骆红英碍于自身人设忍得浑身发抖,口中不断发出哀哀切切的痛呼,拼命在心中发狠,一定要弄死魏秀清。
何维军这次准确捕捉到了心上人的意图,在一旁假惺惺安慰了几句,就开始一脸严肃地批评:“骆同志怎么叫得那么惨?这样不行的,咱们都是意志坚定的革命青年,怎么能被一点小小的疼痛打倒呢?”
“我们下乡是为了锻炼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疼的精神,骆同志怎么能那么娇气?”
“骆同志这是什么眼神?是对魏同志不满么?人家好心帮你,你怎么不知好歹呢?你这个思想有问题……”
吧啦吧啦。
何维军开启唐僧念经的模式,死命气骆红英,心里诡异地升起一股愉悦的情绪,越说越收不住口。
魏秀清忍笑,投以孺子可教的眼神,手下的力道越发重了起来。
骆红英被又气又疼,表情扭曲,竭力压住即将爆发的怒气,心中不断叫嚣,再忍一忍,等赵志红对魏秀清出手,她一定要弄死这个贱人!再把锅扣到赵志红头上,一次性将两人解决掉!
木离笑眯眯地围观看戏。
在娱乐匮乏的年代,赵志红与骆红英的香艳八卦十分受欢迎,短短时间就传遍了赵家屯。骆红英与赵志红扯上关系,显然已经失了分寸,昏招频出。
木离也没觉得意外。骆红英擅长隐藏在暗处搞事,手段并不如何高明,如今真面目暴露,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