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姐姐看着比我还大一些,不如我们姐妹相称可好?”
电光火石间许元姝想了许多。
比方那天赵家的人来说,“到时候会有马车来接您”,这就是说,这车上的人跟她身份都差不多,至少是进宫后的身份。
她们都识字,样貌端庄,谈吐优雅,都是很有可能当上女官的人。
又比方说,都是做女官的话,她跟这位吴婉八成是分不到一处的,那交好就很有必要了,毕竟消息灵通非常重要。
“我叫许元姝,”她笑了笑,“生在康平十年夏天,你呢?”
吴婉笑道:“那我便没看错,我生在康平十一年春天。”
有了她们两个开口,剩下几人也都一一交换了姓名。
其中有个姓卫名柳月的姑娘就问道:“我们这马车在许妹妹家门口停了好一会儿,又听见笑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妹妹家里是做什么的?竟是最后一个来接你。”
许元姝看她一眼,这样问话目的性昭然若揭,她避开后头的问题,只说了第一个。
“当时我在内院跟祖母道别,倒是没听见,卫姐姐若是好奇,不如掀开帘子一问便知,也顺便叫我知道。”
卫柳月吃了个软钉子,也没想许元姝这样不给她留面子,脸色一变不开口了。
许元姝也不理她,从祖母给她讲的那些故事里她也能听出来,进宫是不能一味忍让的,让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让到第三次可能所有人都觉得你好欺负了。
再说皇宫也是讲理的地方,更何况卫柳月一上来就这样激进,她八成是个不懂行的。
许元姝是这一行最后一个,马车接上她便一路往宫里去了。
上林苑监在大明门内东侧,会同南馆旁边,许家也在这附近,不过她们进宫可不能走大明门,要一路沿着玉河绕到皇城的后门北安门,再从北安门进宫。
这就相当于绕了大半个皇城,大约六七里地,不过玉河出去是内城,住的都是达官贵人,这条路上人不多车也不多,看见她们这驾挂着大内牌号的马车也都让开了,所以小半个时辰过去,她们就到了北安门。
小太监马义上来摆了马凳,许元姝最后一个上去,那下车她就是第一个了。
一下来她就有点惊呆了,北安门已经在她的身后,她这就进来了。
这就是皇宫,红色的砖墙,左右的宫殿楼阁都是一尘不染的黄琉璃瓦。
身后的北安门高怕是有四丈,宽——
“你的名牌,拿来交割。”
许元姝急忙回过神来,到了前头案台处,把自己的名牌交给后头的太监。
名牌上写了她的名字,父亲的职位等等。她看见太监在一本厚厚的花名册上画了个记号,就往旁边一指,“去哪儿等着,等人够了就带你们进去。”
许元姝过去,那边已经站了不少人,领头的是个面色严肃的女官,许元姝往她领口一看——
是金镶玉的!
这是个尚字辈的女官,是女官中的最高等,位同正五品,比许义靖还高了两级。宫里能带这样纽扣的女官只有七人,她怎么会来北安门迎宫女?
她是谁?
随着许元姝这一车五人过去,那半闭着眼睛的女官睁开了眼睛,道:“如何不验身?”
旁边就有一女官答道:“这都是好人家的女儿,是专门来——”
“验身。”那女官只说了这一个字儿。
方才搭话的女官使了个眼色,又有一宫女出来,带着她们往旁边的棚子里去了。
棚子前头排了不少人,看起来年纪都不大,一个个等着进棚子里,想必这才是进宫的正常程序。
许元姝排在了后头,虽然前后都是一辆马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