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实呢,还有半个多月她就满月了,王爷可想好名字了?”
一句话说的鲁王爷又沉默了,“女孩子的名字……容我慢慢斟酌一番。”
许元姝笑着睨了他一眼,虽然没说破,但是明显是在告诉王爷:我知道你偷懒了。
第二天一早,许元姝一起床还没吃早饭,就叫了张忠海来。
“就藩的事儿你可听说了?”许元姝直白的问。
张忠海称是,又道:“听说昨儿六——奉国将军喝醉了在街上大闹,说皇帝这是排除异己,后来皇帝差了太监去斥责奉国将军:你要就藩还没这个资格,亲王才能就藩,你还差着四级呢!”
许元姝听完就算,虽然现在这位皇帝不是什么好人,可这位奉国将军……这样自暴自弃的性子,看着也不是皇帝的好人选。
“若是真要就藩,王爷也逃不开,甚至因为跟陛下走得近,要先做个表率。”许元姝微微皱着眉头,声音略显得低沉。
她昨儿虽然安慰王爷不用着急,可事实上,如果真的要就藩,鲁王爷怕是第一批的,同时还有会英王孟王这两个年纪大的,以及楚王这些年纪小的,甚至安王……皇帝也不会放他在京城里碍眼的。
张忠海垂首静静立着,他已经猜到侧妃要说什么了。
“我名下的庄子、店铺,还有宅子,你这些日子打听可有人想要——”许元姝揉了揉脑袋,道:“别临了卖不出价钱,叫人占了便宜。”
张忠海应了声是,正要下去,许元姝忽然又道:“慢着。”
只是他等了好久也不见许侧妃说话。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许元姝深吸了一口气,又道:“再差人去小西沟打听一户姓孟的人家……原先是太医,大名叫做孟青川的……一会儿我有信给你,把信给他看,等了回信再回来。”
孟青川?这名儿听着有点耳熟啊。
张忠海猛地想起来这不是原先被皇后赶出京城的那一家太医?还牵扯到了钦天监监正跟原先的六王爷的谋逆案里头?
不过想归想,张忠海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应了是,道:“娘娘放心,一定给办得妥妥的。”
等张忠海出去,许元姝松了口气,至于许义靖这边就不用着急了,拖到最后叫他来不及变卖家产是最好的!
许元姝吩咐张忠海,又叫屋里丫鬟拿了她院子里的各种首饰器物单子来看,想着要怎么收拾东西,又觉得这一王府的丫鬟小厮怕是不能都带走……
怕是得好几个月功夫才能收拾好,这么一想她就又叹了口气,现如今都六月了,若是不快点定下日子来,怕是要在路上过年了。
接下来的几天,鲁王爷每天回来都有新进展跟她说两句,张忠海这等消息灵通的太监也有消息告诉她。
比方皇帝暗示国库银子不太够,先就藩的王爷能多得一点银子,后头的就只能用变卖的家产填补空缺了。
又比方皇帝给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宁王挑的是江南这样富庶的地方,可魏贵太妃依旧不满意,已经在皇帝面前哭了好几次了。
还有英王已经开始变卖家产了,孟王名下那个整个京城赫赫有名的点心铺子也再找买家。
鲁王爷又说皇帝这次叫他们兄弟就藩的决心很大,连安王都挑了地方,只是位置不太好,选在了蜀地。
又听说吴贵太妃为了这事儿去求了好几次皇帝,每次出来都哭哭啼啼的,可皇帝就是不心软。
最后这一条消息叫许元姝恶心了好几天才缓过劲儿来。
到了最后,连王府都人心浮动起来,一时间各人找各人的门路,有跟主子面前表忠心的,还有想留在京城的,叫许元姝狠狠罚了几次,王府至少在表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七月初一的早上,许元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