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出了北安门。”
太后眉头皱了皱,瞧了眼屋里的大钟。
“微臣几个还差人去城门询问了,只是人还没回来。”
魏贵太妃松了口气。
这时候去给皇帝整理仪容的太监回来了,由齐公公打头,依旧是一脸为难的样子。
魏贵太妃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落人口舌,便强忍着内心的不快,厉声问道:“还不快说,难道给皇帝擦身也能擦出问题来?”
齐公公再次行了个礼,小声道:“陛下的小印不见了……钥匙也不见了。”
屋里人倒抽一口冷气。
小印是用来干什么的,钥匙又是用来干什么的?这东西若是找不到,不仅仅是天下大乱的地步,还要动摇国本!
“大印呢!大印可在!”姜岩达焦急的问道。
那太监道:“柜子锁着,奴婢几个也不知道。”
“也别太过担心。”魏贵太妃强打着精神安慰道:“皇帝既然叫宁王几位,六斤也是昨儿子时出去的,这东西想必是六斤带在身上的,不然如何证明宁王正统?”
太后冷笑一声,忽然发难了。
“这东西真的在六斤身上?六斤真的是去接宁王的?”太后厉声问道:“皇陵在什么地方?若六斤真的是子时二刻出宫,快马加鞭……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
魏贵太妃一愣,也朝着屋里大钟看去,巳时了……
她有些慌张,辩解道:“路上走的慢也是有的,皇陵那边万一下雪了呢?宁王不擅长骑射,回来自然是稳妥着来的。”
太后又是一声冷笑,“这话你自己信吗,大位——这可是皇位啊!慢悠悠的走了一夜……哼!”
“皇帝是清晨才死了!”魏贵太妃下意识就反驳太后,“六斤走的时候是子时,那会儿皇帝还好好的——”
“太后娘娘!”魏贵太妃忽然反应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你知道什么?你把六斤怎么样了!”
“我能把他怎么样?他可是皇帝的心腹,整日去慈庆宫请安的!是你做了什么吧!”
“我是住在西苑的!我能怎么样!你住在宫里……卓贵人八成也是你放出来的!就像你上次构陷钦天监监正一样!你最擅长干这个了!”
眼见着两人又吵了起来,而且两位娘娘虽然年纪都不小了,但是提起气来声音依旧尖利,听得人脑袋疼。
姜岩达上前一步,道:“两位娘娘莫要再吵了,且听老臣一言,陛下——”
“姜岩达!”刑部尚书跟次辅对视一眼,忽然开口了,不仅直呼其名,而且语气很是不客气。
姜岩达一愣,立即便眯起了眼睛,“有何赐教!老夫——”
“你昨天晚上在宫里轮值,真的就什么都没发现?”
刑部尚书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能叫他当主审的案子都是权贵,他的眼神语调动作,无一不直接戳到姜岩达心里。
姜岩达的脸色立即涨得通红,“你是什么意思!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刑部尚书冷哼一声,上前拱手道:“两位娘娘请这边来。”
魏贵太妃跟太后都对对方多有忌惮,又都觉得卓贵人这事儿是对方动的手,当下几乎是一起起身,朝着刑部尚书冲了过去。
只是魏贵太妃毕竟年轻,动作快了许多。
刑部尚书引着众人到了皇帝的书桌前面。
书桌是紫檀木的,颜色厚重,几近纯黑,刑部尚书指着上头一点痕迹道:“这是血迹。”
“你们看这里。血迹断开的地方是平齐的,这证明皇帝流血的时候……这里是有什么东西挡着的,而且极薄,很有可能是一张纸。”
刑部尚书扫了姜首辅一眼,又道:“皇帝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