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许元姝抬起头来,淡淡地说:“他还在孝期呢, 我父亲跟先帝一天去的, 到现在还不满一年,他是嫡子, 现如今要好好守孝, 玩伴这种事情……多谢齐王妃厚爱——”
“我做主替他推了。”许元姝斩钉截铁的说。
齐王妃一脸的慌张,焦急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去庙里上个香,或者去……”
只是对上许贵妃一双眼睛,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许元姝收回了视线, 看着霏霏跟恭越,“你们虽过继给了齐王爷,可都是宗亲,还没出了五服, 先帝也算是你们是生父,纵然是过去出去, 也是你们的伯父, 也该有一年的孝期要守的。”
“先帝的棺椁不曾入土,还在殡宫停着,你们若是真想去上香,怎么都能去了。看守殡宫的太监侍卫不会拦着你们,却非要进宫来找贵太妃娘娘诉说一通,非要叫娘娘知道你们思念先帝?”
“先帝故去的时候你们不来,出殡的时候我也不曾见过你们, 你们就是这样思念先帝的?”
齐王妃长久的不出府,说话的也不过是身边的几个丫鬟婆子,最多再加上几个管事,都是慢悠悠的,听见许元姝这番质问,心中着急,嘴上却说不出来,只是“不是这样”、“他们是真心的”等等言语。
霏霏咬着唇瞪她,恭越的眼睛红了。
魏贵太妃轻轻咳嗽了两声。
不管她是什么意思,许元姝只当做自己没有听见。
现在跟原先不一样了,她原先是于微末之时,只能藏拙,可现在呢?
她是贵妃,她是宠妃,不管真相如何,后宫只有她一人,皇后被她挤兑到了西苑。
现在的她不需要谦虚,不需要藏着掖着,她就是后宫第一人,连司礼监的太监见了她都要客客气气的,不夸张的说,她连左右政事的能力都有了,她为什么要对两个对她不怀好意的孩子曲膝?
再者这些年,难道还有人看不出来这个弟弟对她有多重要?
她现在就是要将这份重要继续扩大,叫那些人没有胆子做不该做的事情!
她看着霏霏,眼神里有一丝蔑视。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霏霏颤抖着双唇道:“我们被过继出去了……那个时候不来,是因为怕有人说闲话。”她又看了一眼齐王妃,“也怕母妃寒心。”
许元姝冷笑一声,“那现在就没有人说闲话了?”她看着齐王妃,“你现在不寒心?”
魏贵太妃又轻轻咳了一声,回护中带着点埋怨,“你肚里还有孩子呢。青花,时候不早了,去宣轿子,送齐王妃还有齐王世子、郡主出宫。”
说着又对齐王妃笑了笑,“天气炎热,你们这老的老小的小,小心路上晒着了,等天气凉快了再来吧。”
这是要赶他们走?而且短期内不叫他们再来了?
霏霏死死瞪着许元姝,她猛地上前一步,冲到许元姝身边,压低声音飞快道:“你不要以为书房里的事情没人知道。”
许元姝面色未变,点了点头,“你们母妃的确是跟赵贵妃死在一处了。”
霏霏面色一变,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元姝。
许元姝坐得更直了,她看着霏霏的眼睛,道:“我还以为你们真的忘了你们母妃呢。”
听见这话,恭越也要往那边冲,只是许元姝身边的甘巧,还有慈庆宫的青花腿都比这两个孩子长。
甘巧死死掐着霏霏的胳膊,把她拽了开来,恭越则被青花掐住肩膀,怎么也挣脱不开。
“怎么?你也想踢我一脚?”
“你别说了!”魏贵太妃怒道,她直接站了起来,板着脸,“拉他们出宫!”
许元姝的目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