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身是这个样子。”他失笑道:“很好看,是我画的不好。”
“完全还魂不就自由了,以后也不会被我拽着图层到处拖来拖去。”
法师杖身一翻,黯淡的石面被装饰成贝母般光滑洁净的白墙,淡金色的玫瑰雕纹蜿蜒而下,檐角还绽着藤萝花枝。
他的气质比从前要浓烈许多。
刚破空而出时,像是温润从容的诗人,偶尔使起坏便是斯文败类。
可季渊到现在才明白,他身上的气质与这深渊有关,与这里无数的魔法师和学者有关。
苍青是这六国中最博学的人,也是这世界最古老学府的镇守者,也是令这神秘之地中所有人俯首称臣的深渊主人。
“我好像在离您越来越远。”
“不,我还在的。”
季渊抱紧了怀里昏睡的狮子,直视着他的眼睛:“苍青,这不会改变任何事情。”
“不会吗?”
“你现在哪怕并不是我的侍从,也同样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所以不会。”
男人眸色变深,抬手轻抚了下他的脸。
很重要,不是最重要。
你只有在提到梅川的时候,才会用最这个字。
“走吧,我们进去休息。”苍青转身道:“我知道我们要找的东西在哪里了。”
这幢房子还是按照玄脊城的那栋小别墅复制的,连窗台上的烫痕都一模一样。
几人重新坐回了长桌旁,羊皮纸浮在半空中徐徐展开,旁边有片乌鸦羽蘸了墨汁开始凭空绘图,把深渊上下的结构剖析明白。
“露里斯身上的封印是人鱼族的秘术,被放在了第一千零九十重。”
“雪魄虚渊兽的资料与第六国有关,被放在了第两千零一十九重。”
“那我们先伪装好潜入进去,把东西带走再干他。”季渊想起了什么,抱着狮子道:“你的那些信徒呢?刚才打架的时候他们怎么没有出来帮你?”
“估计是签了魂契的原因。”苍青分析道:“维克多掌握着这些人的魂契,如果毁掉就会让他们灰飞烟灭,所以他们都被控制了。”
……那这表忠心也没什么用。
茶灰抿了口水,起身时隐入了空气中:“我先回去探探情况,先生好好休息。”
“你注意安全,别受伤。”
“好。”
露里斯确认了四周结界的严密程度,抬手施法结了锁。
“今天都很累了,其他事我们明天再说。”
“我也困了,”撒缪尔起身时脚步一顿,停在季渊旁边道:“这只狮子跟你睡?”
小狮子的三条尾巴都缠在季渊的手腕上,呼呼睡的很香。
季渊下意识地看向苍青,后者笑着摆了摆手:“我不介意的,大人放心吧。”
“那我今晚照顾它,”他起身道:“晚安。”
灯光一一被关上,魔法师独自在长桌旁坐了许久。
他的月轮之杖被维克多夺走,手中的复制品并没有完全画好,并不能承受巨额的魔力输出。
执念与情绪在胸口无声的翻涌徘徊,如同骤起的潮水。
季渊抱着狮子回了房间,刚把它放到床上,那小家伙就睡醒了。
季渊想抽回手,但手腕还是被细长的尾巴缠着不肯放。
“季梅川。”他拍了下狮子的脑袋:“你变成猫倒是变粘人了啊。”
小狮子被拍的呜了一声,一脸迷惑的看着他。
然后凑过来嗅他指尖和手腕的气味,像是不认识季渊是谁。
“等等……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完全是只猫了,”季渊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还记得你是谁吗,是的话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