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明淑走后,楚熏和楚葶两个又相继过来,楚熏送了一把小弓箭给楚俏,说是等宫宴结束了,便带楚俏去冬狩。
每年将近年关的时候,宫里便会举办盛大的宴会,在京都只有上了一定品阶的人才能入宫享宴,楚俏是去不了的,因为她是庶出的。
宴会结束后便是大臣们携带者家眷跟着君王去冬狩,共享君臣之乐。
所以楚熏提议等她们回来了,届时带着伯府里的姊妹们再约些其它小姐妹,组个小型的冬狩项目,一道玩乐。
楚俏满是向往地点点头。
至于四姐楚葶,楚俏只觉得她古怪得很,她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几个侍女,手里端着纸墨笔砚,一开始楚俏还以为是要送她,哪里知道她就那么悠闲自在地坐下,命人铺好纸笔就开始画画。
画完了后就抽出一本书靠在美人榻上念诗,大抵念了半个时辰,然后捋了捋衣裳又带着一众侍女离开了。
轻飘飘地来,又轻飘飘地离开,自始至终都没同她说过话,
楚俏一头雾水,四姐过来是干什么的?
难不成专门过来吟诗作画?
楚葶出了听月轩,才打开画轴,那里面画的赫然就是躺着床榻上的楚俏,旁边还题了三个簪花小字:美人俏。
“四小姐怎的刚刚不同八姑娘说说话。”她身后的侍女诗云提醒道。
四姑娘眸底迷茫片刻,“我说了啊。”
“奴婢没听见您说什么。”
“我不是念了诗么?”
“姐妹情深自有缘,相依相伴赋诗篇.......今生得结趣楼缘,姐妹情深梦也甜。”
“借诗抒情啊,对阿俏的关心都在诗里。”
侍女,“……”
感情您觉得念诗就是对话。
等人都走完了,楚俏才松一口气,总算是清净了。
但人走了后她也有些无聊,趁着身上恢复了些力气,便让玉珠用牛皮纸做了一副纸牌。
绸杏端来炒瓜子和点心放在小茶几上,三人在床榻上斗地主。
小日子过得好不悠哉。
一直到了深夜,六姑娘楚明俪来了,她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头发眉毛都沾着雪。
楚俏连忙差人打了热水让她暖和暖和。
“六姐怎的这般晚过来?”楚俏看着她冻青的脸问道。
“就想来看看你。”楚明俪抿唇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白天来怕二姐知道……”
她瞟见楚俏手里握着的纸牌,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是纸牌,六姐要一起玩么?”
“不用了,我不喜欢玩纸牌。”楚明俪一直是老实本分的大家闺秀,想着这东西跟赌博沾边,她是不敢不碰的。
“六姐放心,咱们不赌钱,就是无聊打发时间的,来玩玩吧。”
楚明俪被半推半就地上了床榻。
一晚上见识了什么叫做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三人斗地主,炸金花,四人斗地主,甩二,抽乌龟……
楚明俪眼花缭乱……
到最后……
“王炸!”楚明俪娇呵一声,甩出两张牌,眼底带着笑意。
“六姑娘……明日再来吧。”绸杏打了个呵欠。
玉珠也乏得睁不开眼,“是啊,今个儿先睡吧……”
“再来一次,最后一次……”楚明俪玩得正尽兴,伸手将迷迷糊糊的绸杏和玉珠两个摇醒。
楚俏累了之后,她们就挪到偏房里继续战斗,楚明俪来了兴趣缠着绸杏两人不放。
一直玩到三更。
第二日楚明俪天没亮就悄悄回去了,来得晚走得早,活像是来私会偷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