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知道,他只是觉得好玩,在陪她一块做戏,或者是在维持自己的面子,告诉她,他心里清楚的很。
九阴便望着他,也配合的嘤咛了一声依偎着他,做作的呢喃,“妾身吓死了。”
“……”系统有些恶心。
却听“噗”的一声,那险些昏迷的宋明被气的一口血吐了出来,这下子是彻底厥了过去。
“爹!”
宋燕锦和宋康哭哭啼啼的叫起来。
裘衣轻听着嫌烦,侧头对顾朝说:“古道热肠的顾国舅还不快去帮助?说不准宋大人醒来还要请你帮忙告到圣前呢。”
顾朝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再次确定裘衣轻是当真坏透了,可是坏透了的裘衣轻居然会护着燕呢,才成亲三日,她这枚棋子就打动了裘衣轻吗?
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又看了一眼宋燕呢,那个一见他就害羞的小姑娘,好像变了一个人……
裘衣轻的眼神冷飕飕扫过来,顾朝收回眼上前去命人将宋明抬回他们院,又命人去请太医来给他看。
“尸体也抬走,难闻的很。”裘衣轻不舒服的轻咳了两声,又对止水说:“让外面的人进来吧。”
止水点了点头,在哭哭啼啼往屋外去的宋明一家当众对外面一同来的两排随从招了招手,“把回门礼拿进屋来吧。”
那两排人便在抬着宋明出门的宋家人中进来,各个手里或捧或抬着大大小小的礼物,足足有二十来样。
宋燕锦低着头攥着手指不想看,只听着裘衣轻在屋中笑的极其温柔说:“我病着一直在昏睡,误了早上送夫人回门的时辰,还请嫂子见谅,我不懂回门该是什么礼数,便挑了些金银首饰、补品锦缎送了来,嫂子看着什么合心意便留下,不合心意便随便赏给下人。”
宋燕锦心中惊惧交加,这怎么会是传闻里暴戾残忍,又疯又病,貌如恶鬼的残废裘衣轻……他除了双腿残废之外,样貌比顾国舅还要出众,他那么温柔正常的同人说话,哪里像个疯子!可他说起杀人来又确实让人心惊的平静……
“等一下。”九阴开了口,扶着轮椅站了起来。
春桃忙过去扶她。
“宋燕锦。”她连名带姓叫住了宋燕锦,扶着春桃款步走到宋燕锦身侧。
宋燕锦哭的双目红肿脸色惨白如纸,看着她恨极了,她忽然伸手一把拽走了宋燕锦发髻上的南珠步摇,扯的宋燕锦头皮一疼,乌发散了一缕,又惊又怒。
“你怎么还好意思戴着我嫂子的步摇呢?”九阴细白的手指拨弄着珠子,眼皮一掀对她道:“这步摇被你戴过我都嫌脏。”她抬手将步摇丢进了院中的莲花缸中,轻声与她说:“从今以后和你那草包兄长夹着尾巴做人,我还能饶你们一命,再敢将心思动到我嫂子身上,我将你们一块宰了。”
宋燕锦的眼泪生生咬在眼眶里,恨不能将手指攥断,又恨却又不敢说一个字,宋燕呢这个贱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蛇蝎毒妇,刚刚还在叫人作呕的演戏装柔弱,这会儿原形毕露,若不是仗着嗣王爷,宋燕呢早该被她父亲乱棍打死了!
她却只能咬紧牙关向宋燕呢低头,扶着嬷嬷逃似得离开了院子,一出院子就腿软的哭倒在嬷嬷怀里。
嬷嬷也哭着,搂着她快步走的小声说:“三小姐别哭,别哭,别被嗣王妃听到了又来找您麻烦……”
“什么嗣王妃!”宋燕锦咬牙切齿哭道:“若非我让给她,她连做嗣王爷玩物的资格也没有!玩物就是玩物,今日嗣王爷一时新鲜替她撑腰,她以为嗣王爷真把她当王妃吗?若是真看重她就不会连辆马车也不给的让她回门来!说是因病误了时辰,你信吗?”
“小声些吧我的姐儿。”嬷嬷忙低声安慰她说:“三小姐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