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走了过去。
步撵里的裘衣轻瞧着她小红鸟一样走过来,站在步撵外问他,“相公是醒着还是已经到时辰昏睡了?我今晚要留在这里,有些事情要处理。”
他在步撵里咳了两声道:“知道了。”
他也没多问,直接吩咐止水,“去夫人的闺房。”
九阴愣了一下,只见止水和随从抬着步撵朝离温玉卧房不远的另一间卧房走去,那是宋燕呢未出阁之前的闺房。
“相公……”她追赶了两步,“你也要留下?”可他不是要喝药,又需要厚毯子厚床幔,他在这里能睡吗?
步撵直接抬进了闺房里,止水将灯点亮,又让随从退出去,低着头小心翼翼去那帘幔下,竟是从里面推出个轮椅出来,裘衣轻就坐在轮椅上,有些疲惫的咳了起来。
九阴走进屋看着他不舒服的样子,于心不忍起来,“你在这里能睡好吗?”
裘衣轻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被止水推到桌边才道:“我饿了,夫人陪我用晚膳。”
止水忙应声:“属下这就去厨房准备晚膳!”
爷能吃饭就好!能吃饭说明病是往好转去的!亏得今天一天他都提心吊胆生怕爷犯病,没想到是比在府中还要好些!
他匆匆忙忙出去,又朝九阴行了个大礼,像是将他们爷拜托给她了一般,扭头拉着春桃嘱咐她亲自去做饭,又补了一句,“做夫人喜欢吃的。”
夫人喜欢吃,爷就喜欢吃。
春桃晕头转向的被他拉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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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将房门关上,慢慢走到了桌边坐下,在那一盏灯色下看裘衣轻,裘衣轻低头理着衣袖,故意避开她的眼似得又扫了一圈她的闺房,是被人打扫干干净净的,到处是花花草草的装饰,床幔也是红粉色的,“夫人原来喜欢这样俗气的颜色。”
“裘衣轻。”她叫了他一声,瞧着他好看的侧脸问:“你是在担心我吗?”
他那侧脸顿了一下,卷长的睫毛轻轻扇动,转过脸来看她,“自然,你是我的药引,我自然要看牢了你。”
九阴忽然探身勾住他的脖子,猛地亲了他一口,突如其来的亲在了他的唇上。
裘衣轻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抓紧扶手,另一只手去推她,她却已经松了开,坐回她的椅子里。
桌上烛火晃动,裘衣轻的脸色煞白,耳朵却是通红,紧抿着嘴,又惊又怒的盯着她,抓在扶手上的手指几乎要抠进木头里。
“裘衣轻。”她托着腮在灯下望着他笑,“你说,你是不是好担心我的。”
不知羞耻!
裘衣轻恼怒的不想理她。
好在,止水和春桃很快就回来了,厨房早就备有晚餐,春桃知道夫人不喜欢喝白粥,就煮了厨房里备有的小馄饨,又热了几样小点心端了过来。
止水端了一碗白粥给裘衣轻,“爷一天没吃东西了,吃荤腥的怕您受不了,喝些粥吧。”
裘衣轻看了一眼白粥,让他们下去。
止水和春桃退出房门,关上了门,候在外面。
院子外,被随侍匆匆请来的康大夫提着药箱快步走了过来,轻声问:“怎么样?王爷今日没犯病吧?可吃东西了?精神如何?”
止水朝里面指了指,“正在吃。”
康大夫松了一口气,他今日从裘衣轻焦躁的出门就开心担心,没想到,倒是还好。
房间里。
九阴吹凉她的馄饨,尝了一口,猪肉馅的,汤是鸡汤,她一勺子里舀着香葱和馄饨吸溜进了嘴巴里,又热又鲜的“嗯!”了一声,“好烫啊!”
裘衣轻轻轻勾了一下嘴角,低头慢慢的喝他那碗粥,他其实并不觉得饿,听她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