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坐在轮椅上,望向窗外,远处是繁密而茂盛的绿林,蓝天像一条绸带嵌在其中。他脸上是轻快地笑,“真的有懂雌虫心的雄虫,雌父说我异想天开可不作数哦。”
……
萨丁到底没能守住自己的誓言。
在夜幕降临后,星子漫天,平的第四个电话响起以后,萨丁还是接通了。
平的声音里充满了事后的沙哑,“团长,你上午来的通讯是想说什么?”
萨丁在房间里闷一天了,声音也闷,“上午说过了。”
语气平淡,还带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平抖了一下,牵连着背后肌肉酸疼不已,连忙赔笑:“团长,上午我实在没办法拒绝雄主,不然我不管在哪儿,绝对第一个先听您说话!”
终端对面传来一个小小地“哼”,平知道,这是原谅自己了。
军团都说萨丁是个冷面长官,平可一直不这样认为。
萨丁一共有三个副官,其中平最小,只比萨丁大了四岁。他今年二十七岁,正处于一个精力与身体的巅峰时期。看萨丁,也就一个年轻人。
看上去冷冷的,不过是不太会交流。那是因为比他大的,职位没他高。比他小的,地位又太低。
二十四岁,能有多大?平在这个年纪也不过是才从军校毕业三年,在军团里还是个无名小卒。
一样那个年纪过来的,他了解萨丁想交朋友又不会处理人际关系的矛盾想法。日常干脆有事没事在萨丁身边晃,给他讲点一说就脸红的成虫笑话,弄得他恼羞成怒,成天把平在擂台摔得七荤八素,等平再回去,他那刻意落下的笔记上,体术技巧的优缺点,如何提高全都记好了。
要不然,萨丁怎会求助的时候,第一个就先想到他?
平脸上的笑意一闪而逝,开口仍然是那副上下级不分的样子:“长官,上午您来电到底想来问什么的?”
萨丁:“不是问!”
平从善如流:“是是是,是我想听你说的。”
萨丁沉默一会儿,问道:“我惹雄主生气了,应该怎么办……”
平还在笑的脸僵住了,团长就是团长,次次敢在雄虫的容忍的边缘跳舞,惹雄主生气要怎么办,平想起下午雄主的教训,突然打了个寒颤。
决定以后,迅速把链接发过去。
对面的萨丁还在质疑,似乎极力压抑:“这……这个真可以?”
平一拍胸,“童叟无欺,绝对百用百灵。”
那他就再信一次吧。
萨丁挂断通讯,想起附近专柜应该还有卖,静悄悄从窗户翻了出去。
……
晚上十点,宋白从市里图书馆复印了一大叠习俗资料回家,黑咕隆咚,也不知道萨丁睡了没有。
刚一开灯,就被脚边跪着的毛绒绒,白花花的小玩意吓一大跳。
手里的资料差点没扔掉。
一声刻意压低的,嫩嫩怯怯的声音响起,“雄主。”
宋白咬着牙,“萨丁!你身上穿的狐狸套装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