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右脸。冰凉光滑的丝绸无法减轻一分一毫的温度。
温度要是再低点,他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烦。
好烦。
特别烦。
萨丁“啊”了一声,恨不得成个鸵鸟,一猛子扎进冰凉丝被制成的泳池里。
他把终端通讯录从上到下划了好几遍,一连串的下属上司同学等联络姓名中,唯有一个只写了孤零零的句号,高高地置于一系列的通讯姓名之上。
句号,在萨丁的认知里,等于圆满。
婚姻是每个雌虫命运不约而同的终点,雄主自然也就是雌虫婚姻生涯的末端。
我结婚了,等于,我圆满了。
可是呢。
萨丁摸着很烫的脸,心跳在胸腔里噼啪地打鼓。
这种陌生而且异样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把自己裹进被子,又把被子卷成一卷。
在大床上骨碌来,骨碌去。
嘭地一声,眼前直冒金星。
萨丁挣脱了被子,茫然地坐起来,周围物事似乎都矮了一截,为什么窗户变得好高?
雌虫傻愣愣的,只见窗外的燕子从树冠里钻出来,向云霄冲上去。又有哪只鸟儿,尖尖的嘴巴里衔着一根蓝色的吸管,围绕在配偶身边,蹦来跳去。
原来我滚掉地上了。
原来我……
滚掉地上 了!
“……”萨丁两眼一闭,把被子蒙在头上,抵死不承认自己这么蠢。
……
下午四点,尤申破天荒地接到了好友第二枚通讯。
“奇怪,竟然光语音,没视频,”尤申疑惑了一秒钟,迅速接了起来。
“又往我这打来,还一天两次,够稀奇的,”尤申笑意浓浓。
成年后萨丁就相当独立了,再不像小时候那样,情感上十分依赖尤申。
这么多年,尤申都深深怀念年幼时的关系。
“喂,别笑我。”萨丁声音小小的,似乎有几分不好意思。
“!!”尤申眼睛突然放光,把正在收拾文件的助理吓了一跳。
想起还在办公,尤申摆摆手,示意助理出去。
“你怎么回事,突然变成这样,”尤申的老板椅欢快地转了一圈,连钢笔也在手指尖辗转腾挪,“你属下知道了非得吓死。”
“……我不知道,”萨丁老老实实。
到底什么事让他的好友突然羞怯起来,尤申表示相当好奇,“晚上要接受雄主临幸?”
萨丁:“……?!”
萨丁:“再胡说我就挂了!”
“哎!别别别!”
切实感受到了好友是说真的,尤申连忙停止了转圈。
“发生什么事了?”
抱着终端,萨丁迟疑了好一会儿。
他想说他很难受,可是似乎又不是生病时的难耐,更不是受惩戒后的苦痛。
萨丁扣着地板缝,叹了口气,“没什么。”
尤申并不戳破,他急于汇报自己下午的成果:“我从二爹那得着个好东西,你一定用得上。”
你不是最怕小舅舅了吗?
萨丁忍了好一会儿,才没问出来,他仰躺到大床上,换了只手拿终端:“什么东西?”
尤申那边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观察四周有没有人。
刻意压低的声音传了过来。
压得太低,萨丁没听清楚,只好让对面重复一遍。
依然没听清。
萨丁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叹着气切换成免提模式。
“你雄主不是不行么,我要来了助性的药,放心,这次不用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