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自己会先尽快去帮她了解情况。
白锦绣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聂载沉走了,白锦绣在床上又翻覆了片刻,起了身。
工厂运作已经渐渐进入正轨,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她下去,没看见张琬琰,问下人,下人说少爷昨晚宿醉未醒,这会儿还没起来,管事不在,少奶奶就自己送孙少爷去上学了,应该快回来了。
昨晚大哥虽然没去那里,但白锦绣心里的火,却没半点少下去。不过是被聂载沉的劝给勉强压了下去的。现在听到大哥还在睡,哪里忍得住,转身就上了楼,往兄嫂住的地方走去,径直到了卧室门前,用尽全力,先啪啪啪地重重拍了几下,接着“咣当”一声,踢开了门。
白镜堂昨晚喝得太多,这会儿刚有点酒醒,头还晕乎乎的,听到门口传来打雷似的拍门声,人是被惊醒,但还是没法睁开眼睛。
白锦绣见他还闭着眼睛睡觉,气不打一处来,扭头跑进盥洗室,端了盆水出来,走到床前,朝着白镜堂一头就泼了下去。
白镜堂被冷水当头泼醒,打了个激灵,大怒,睁开眼睛,看见床前竟然站着自己妹妹,一脸怒气地盯着自己,刚才的满腔怒火顿时没了,吓了一跳,抹了把湿淋淋的脸,赶紧抓过被子压在身上,飞快地坐了起来。
“绣绣,大清早的,你干什么?”
白锦绣停在床前,盯着自己的大哥,叉腰冷笑。
“干什么?问你自己!大哥你干了这么好的事,真是了不得了!信不信我立刻告诉爹去!让爹知道了,不扒了大哥你的皮!这回你可别想我再像小时候那样救你了!”
白镜堂起先莫名其妙,不知道妹妹为什么大早突然冲自己发这么大的火,还放出这样的威胁,突然想起一件事,毕竟心里有点虚,打了个激灵,赶紧问:“绣绣你这话什么意思?大哥怎么了?”
白锦绣见他还想试探自己,心里越发气愤,扭头就走。
白镜堂赶紧穿了衣服下床,追了出来,拦住妹妹哄:“绣绣,绣绣,好妹妹,你先别气,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哥怎么了,你把话悄悄先和大哥说清楚。你想怎么样都行,大哥都答应你,你可千万别到爹面前胡说八道……”
可怜在外威风八面人人见了都要敬声白爷的白家大少爷,这会儿碰到自己这个不会按理出牌的妹妹,也只能这样低声下气地哄。
大嫂没对不起大哥,他竟干出这样的事。
白锦绣见大哥还拿自己当不懂事的小孩子哄,越看越觉他面目可恶。正要质问,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怎么了,绣绣你怎么在这里?”
白锦绣转头,见张琬琰回来了,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和大哥,一顿,到嘴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说了声没事,狠狠地瞪了白镜堂一眼,转身走了。
她回到房间,努力平下气愤,换了身衣服,先去了工厂。
这一早上,她都无心做事。好在聂载沉的电话来得很快,中午不到,就打了过来告诉她,他已经查清楚了。
他叫人从屋主那里看过租契,承租人确实是白镜堂身边的人,半个月前的事,里头住的是个姓柳的妇人,平常深居简出,身边有个使唤的佣人。
“绣绣,你晚上等我回家,我们再商量要不要告诉大嫂,怎么帮她,或者我先去和大哥谈谈。毕竟,他俩才是当事人。”
电话里,聂载沉再三地叮嘱她。
他似乎很忙,说话的时候,那头声音很嘈,白锦绣胡乱答应了下来,挂了电话,在办公室里坐着,不停地甩着手里的铅笔,正命令自己要克制,要忍耐,忽然听到秘书敲了敲门,说她的嫂子来了。
白锦绣一愣,急忙出去,看见张琬琰从辆马车里下来,正站在工厂的门口,边上是她以前从娘家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