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被温晚问的有瞬间的走神。
大意了。
他刚刚在直播间时候就觉得温晚情绪不对, 她直播时候话一直不多，但总的来说, 不会像是今天这样, 直播到一半时候还沉默了三五分钟, 什么都没做。
所以一结束之后, 顾深想也没想的给她打了电话过来，他担心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但他着急时候忘了一点……他忘记了温晚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知晓她就是一点也不晚的这个事情。
顾深张了张嘴, 咳了声道：“心有灵犀，刚刚睡了一觉，做了个梦。”
温晚哽了下, 顺着问了下去：“什么梦？”
顾深：“记不清了, 就记得好像你哭了。”
温晚一笑, 一只手转着笔说：“没哭, 没什么事呢。”
她瞅了眼时间, 不太敢相信的问：“你这么早就睡觉了？”
顾深很淡定道：“嗯，有点累了。”
温晚哦哦两声：“那要接着继续睡吗？”
“不了。”顾深道：“睡好了，你累了吗？”
“有点。”
现在的温晚, 还真不是很想找人聊天。
这种时候, 她就想一个人安静一下，接受系统离开的事实。
闻言, 顾深也不强求, 嗓音沉沉地说了两句：“行，那早点洗漱休息，明天见。”
“……好, 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后，温晚瘫倒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后，她才用手臂挡住眼睛，挡住天花板处的灯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想事情。
想系统，想刚刚来到这里时候的很多。
想着想着，温晚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连几点睡着的，她其实都不知道。
等醒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虞书正站在床侧，看着她。
“醒了啊？”
温晚一愣，好一会没反应过来。
她迷迷糊糊的嗯了声，看向她：“几点了？”
虞书瞅了眼时间：“时间倒是还早，但你一直在做梦，我在想要不要喊你。”
结果还没喊，温晚就自己醒过来了。
温晚哦了声，慢吞吞坐了起来，这才和虞书对视了起来。
虞书指了指她眼睛，低声问：“做什么噩梦了，都哭了。”
“啊？”温晚愣了下，“真的吗？”
她下意识的去碰自己眼睛，一碰，便感受到了。
还真是。
眼角处有泪痕，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都积攒下来了。
虞书看着她这傻愣愣的模样，无奈一笑：“怎么了？”
温晚摇头，声音有点沙哑：“没事。”
系统这种事，说出来也没人信，她也不会说。
这是一个秘密，这辈子只会自己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虞书嗯了声，没勉强的问发生了什么。
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想说也别打破沙锅问到底。
她温和的笑了笑，轻声问：“起来吧，我们去吃早餐。”
“好。”
......
后来，虞书也没问温晚关于这一天的事情。
几天后，几个人凑在一起吃饭。
顾深前两天有点事请假了，连学校都没来。
他瞥了眼坐在自己旁边的人，低声问：“手续都办好了，晚点拿给你。”
闻言，温晚眼睛一亮，惊喜看着他：“这么快吗？”
顾深笑，“我还以为晚了，你等着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