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人会不同意这门婚事?开玩笑, 钱家祖坟冒青烟,钱邱芳才会嫁给她儿子。陆母应下陆大舅妈的话, 把陆大舅妈送到村口, 笑了一声,转身回家找儿子,进家门一看, 老伴呼噜声震天响, 儿子不见了, 不用脑子想也猜得到儿子又去见温绵绵。
陆母站在院子里气了半天, 打定主意把钱邱芳留在大队里吸引儿子的视线。只要钱邱芳能绊住儿子,不去找狐狸精,天天给她一个笑脸, 违心夸奖几句好话又如何!
陆传军趁着母亲不在家,父亲在家里睡觉,他偷偷跑出去约温绵绵到南场坝子见面。
绵绵人如其名, 性格绵软温柔, 皮肤如三月里的桃花,男人看了忍不住把她捧在手里呵护。他中学里读过的一首诗, 形容他和绵绵再好不过,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大概只有绵绵这样文静娴雅的女子才配得上这首诗。
“以后你别找我,也别送我东西,不想有人指着鼻子骂我是贱人…”温绵绵手指不安地搅动衣角, 秀气的柳叶眉拧巴在一起。
“...抱歉,不会缠着你,”陆传军黑如墨的瞳孔仔细看眼前秀美的女子,低头苦笑,“我会娶钱邱芳,祝福你早日回到大城市。”
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无论做什么事情,母亲都不会约束他。想花钱不需要通知母亲,直接从钱盒子里拿钱。自从大队里流传出关于他的谣言,母亲把钱盒子、自行车上锁,禁止他外出,他多拿一个鸡蛋,母亲都会死盯着他把鸡蛋咽到肚子里。他已经没有办法偷偷拿好吃的、买女儿家的用品送给她。
“钱邱芳,她…”温绵绵娓娓说出那天下午供销社发生的事,“希望你不要做出让我为难的事,我不想因为误解被人扒光衣服…”她无法完整复述污秽不堪的语言,倔强地咬住唇瓣直视眼前的男人。
“最后扒谁的衣服还真说不准!”陆传军不屑的哼笑,眼底藏不住轻蔑的情绪。当初绵绵刺激他,他一时冲动随便拉一个姑娘说喜欢她,要不然谁会看上粗鲁、野蛮的村姑。一个星期前,绵绵收到家里的信,信上说已经想到办法接绵绵回大城市,他想断了自己的后路,跑到陆大舅妈家说娶钱邱芳。
‘咕噜!’
温绵绵脸顿时爆红,捂着肚子掩饰尴尬,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我回去了。”
“你到村尾老地方等我。”陆传军懊恼地用拳头捶打手心。绵绵吃不惯粗粮、梗菜,这几天母亲看他看的紧,他已经好几天没偷偷送白面馒头和鸡蛋给绵绵。明明已经说好不管绵绵,可是看到她光洁如玉的脸皱成包子,狠不下心不管她。
等看不到陆传军的人影,温绵绵才慢腾腾回大队。
陆传军四处找合手的家伙撬开菜厨。
陆母双手抱胸冷哼道:“菜厨里除了咸菜就是玉米黄豆饼,门没锁。”
“妈,我们家不是还有好多面粉吗?”陆传军丢下棍子,“我咽不下粗粮。”
“咽不下也得咽,等邱芳过门,妈天天给你们包肉包子吃,早点给妈生个大胖孙子。”陆母狠下心肠不继续惯儿子。
陆传军气闷道:“她一个农村丫头,在家里天天吃粗粮,还不知道能不能填饱肚子,你给她吃这么好的粮食,别把她惯的爬到你脖子上撒野。”
“新过门的儿媳妇伺候公婆、她男人,要立规矩,妈能让她爬到我脖子上!”陆母懒得和儿子絮叨,把儿子推到一边到厨房张罗一桌子粗粮午饭,吃的一家三口龇牙咧嘴。
饭后陆母守着儿子,陆传军担心绵绵等急了,想方设法支开母亲,但是母亲不上当。
下午四点,陆母推着儿子到村口,叮嘱道:“记住,表现的热情些,把邱芳领到家里坐会儿。”
“知道了!”陆传军十分后悔给钱邱芳雪花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