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进你们肚子里。你们挣得那点工分,还不如六十岁的老头子挣得多,我和你妈贪这点东西有意义吗?”
“有没有意义,只有你和妈心里清楚。”国强认定爸妈不肯分家,为了压榨他们扶持钱谨裕。既然如此,他还上屁的工。
“这么疼爱你们的谨裕,到头来你们还不是要我们养,他来看你们一眼吗?”
“真偏心,好东西全是钱谨裕的。”
“爸妈注意打的真好,怕拖累钱谨裕,要死要活咬住我们兄弟三人不放。”…
钱二婶气的白眼珠子往上翻,张口闭口‘孽障’,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嚎,并且威胁儿子再说捅她心窝子的话,她一头撞死,血溅儿子身上。
——
钱三婶、四婶、五婶拿到工钱到县供销社,储备过冬用的物品。三人的儿媳妇把买到的物品交给婆婆,又一身轻松挤进人群里抢夺物品。
还没到中午,供销社大部分货架子空空如也。几人十分满意这次战果,要买的东西基本上全买齐了,还没买齐的东西抽时间到镇供销社买。她们看天色还早,就到谨裕家看看欢欢。
钱母见到她们来,起身欢迎她们,还给她们冲了一杯红糖水。
“...真是笑死人,上工的时候,一家八口人比女知青还矫情,等分粮食、票据,他们互相埋怨对方好吃懒做。”
“三个侄子埋怨二哥、二嫂偏心,除非支书和大队长分配活让他们干,否则他们便躺在家里等着二哥、二嫂做饭。”
“这要是我儿子,我早把他们踢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
“大嫂,你不在大队里不知道,二嫂一天三次闹着撞墙,场面极其热闹。”
“二房和唱戏似的,一天闹到晚,娱乐广大村民。”…
“公婆不管吗?”钱母不解问道。
“倒是求着我们男人去管,男人们一说重新商量公婆和谁住,公婆连连摆手,叨念‘儿子们早已分家,日子过得好坏,那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和他们没有关系’。”钱三婶朝天翻一个白眼。
她们吐槽二房发生的事,正巧欢欢醒了。小妮子人来疯,只要有人来看她,她便啊啊叫个不停,白嫩窝窝手一摆一摆的,十分讨喜。
“大嫂,我们走了,有时间再来找你聊天。”她们陪欢欢玩一会儿,背起买的东西回家。
钱母送她们出门,再次返回房间。她见欢欢盯着头顶上挂着的彩色布老虎,啊啊声时而低、时而高、时而婉转,好像和布老虎聊天。
只要尿布是干的,肚子是饱的,欢欢一个人能玩半天,玩着玩着就把自己哄睡着。
钱母悄悄退出屋子里,她把刚换下来的尿布洗了,简单做一口饭吃。中午,她陪欢欢睡一会儿午觉。
午睡醒了,钱母拿出小齐妈给的彩色毛线,给欢欢织彩色小鞋,可爱的花帽子。
只要到了下班的时间,钱父冲在最前面回家。
七巷的人看到钱父,时常忍不住调侃两句:“呦,你咋越活越年轻嗫!一个月前我突然发现你变成老头子,仅仅过了一个月,咋成了帅大叔。”
自从钱母流掉龙凤胎,钱父眉心时常笼罩着愁云,夫妻俩有了谨裕,钱父眉心沟壑却越来越深。
一个月前,钱父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衰老的太快了,谁也没想到仅仅过了一个月,他头发虽是白的,精神劲却十足。而且他眉心的沟壑越来越浅,脸上常常挂着浅浅的微笑,气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和他不熟的人猛地一看,还以为他是哪个知识渊博的儒生。
邻居们知道钱父是个大老粗,还是参加扫盲班认识几个字,肚子里没多少墨水。他们将钱父的变化归结到张家人身上,张家不论男女,各个有涵养,有气质,兴许真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