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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继昌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方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江采莲是既兴奋又尴尬。
继昌这是怎么了?吃了补药了?她怕影响到娇娇,就刻意压制着,继昌却不肯放过她,使尽了手段,那身体就不听话了,想想真是羞愧啊。
江采莲宽慰着自己,娇娇年纪小,应该不懂吧?
她见继昌睡着了,就勉强爬了起来。她裹着继昌的毛皮大衣,下了床,脚刚一挨地,就是一软,她扶着床撑子,浑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女人如水,脑子里忽然冒出了这一句,就更羞愧了。
江采莲下了地,慢慢挪到壁柜跟前,轻轻拉开了柜门,见娇娇裹在棉大衣里,睡得正香,才稍稍放了心。
她往盆子里倒了点热水,给自己擦洗了一下,又给继昌擦了擦。她怕豆豆冷,就给他掖了掖被角,加了一条毛毯。
江采莲这才熄了灯,蒙着被子躺下了。
今晚没按规矩来,明天是不是有人造反?
想着二太太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很解气。
当然,大夫人那边又要说叨了,免不了让她抄抄佛经之类的,静静心。对此,她不屑一顾,那规矩不都是针对她们几个的嘛,对大夫人和继昌有何影响?
她回到申城之后,是谨小慎微。可结果呢?七小姐住最差的房间,六少爷被兄长们欺负,她的日常用度也被缩减了,说是节省开支。
家里花费大,她也晓得,可最大的开销不就在大夫人自己身上?看看小客厅一天烧的劈柴,就顶得上全家人用的,怎么就不说减减呢?
想想,她在山城避难的那几年,怕是这一辈子最幸福的。
那时,她还不晓得继昌是有太太的,被他的花言巧语所哄骗,才跟他结了婚。抗战胜利后,跟继昌一起回到申城,进了沈公馆才晓得他不但有太太,还有两房姨太太,孩子也生了十多个,跟她心目中的那个有为青年截然不同。
她的到来,也闹得一家人都不开心。
大夫人就不用说了,看似佛性,实则不然。大太太明里不出面,暗里没少生事。二太太直接喊她乡下来的“抗战夫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娇娇,她一天都待不下去。后来又有了豆豆,才收起心性,凑合着过日子。不然,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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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黎明时分,外面黑漆漆的。
沈继昌醒了,就伸手揽了过来。
“嗯,继昌……”
江采莲也醒了。
沈继昌身上一热,就搂着亲了亲。江采莲挣了一下,就由着他。
“采莲,昨晚感觉咋样?”
“继昌……”
江采莲红了脸。
沈继昌扳着江采莲的肩膀,笑嘻嘻的,咬了咬耳朵。
“采莲,我跟你说哦,昨晚喝了两杯鹿龟酒,是朋友从椰岛带回来的,劲儿大,效果还真好,赶明儿你也喝点……”
“去,哪像你那么不正经……”
“不正经?那我倒要不正经给你看看……”
说着,沈继昌翻身上来,压住了江采莲。
“继昌,求你个事儿……娇娇才六岁,关了三天了,也知道错了,就放她出来吧……”
“好的,我跟夫人说一下,今天不是腊八节嘛,就趁着这个由头让娇娇出来吧……”
沈继昌正在兴头上,自然是满口答应。
他俯下身来,嬉皮笑脸的,又揉又捏。
“采莲,你得叫出声来,让我听听……”
说着,就发力动作起来,床板也“嘎吱嘎吱”的作响。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