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心春的眼睛眨了眨,整个世界就半明半昧,忽黑忽白。
“这个世界的一天怎么这么短。”奚盛楠叹了口气,此时她靠着屏风坐着,有些没精打采,“如果一天不足24小时的话,咱们在这里的期限还是七天吗?那岂不意味着找签名的时间变少了?”
听了这话,每个人的神经都在发紧。
“按照惯例,画里的时间流逝和外面没有区别,一天也是24小时。”邵陵说,“只是,这里的白天如果只有4小时的话,那就意味着夜的延长,我们将经历20小时的慢慢长夜。更糟糕的是,画里的凶险都是发生在夜里的。”
“这,这也太难了。”杜灵雨将脸扭向暗处,轻轻抹了把眼泪。
曹友宁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大哈欠:“抱歉抱歉,人吃饱了就容易犯困,再说我也有午睡的习惯,我真希望这次熄灯只是让大家午睡的,说不定两小时后就又点灯了。”
牧怿然微微垂眸,不得不说出自己的发现:“天已经黑了。”
“天?”曹友宁一怔。
“你不觉得窗外已经陷入漆黑了吗?”邵陵忍不住说,“我们刚来的时候,天在慢慢发亮,虽然最亮也就是灰蒙蒙一片,但那也是白昼存在的证据,现在天彻底黑了。”
曹友宁虽然怕,但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对不起,我这人就这样,房间一黑下来,就容易困。”
“如果你很困可以去小睡,我们会在大约一小时后叫醒你,”邵陵说,“其他的人打起精神来,我们这是在下午两点钟,请记住这个时间点,不要被这个世界同化。”
柯寻:“咱们不能呆坐着,现在不适宜出去找签名,放大镜也暂时弄不到,但咱们可以干点儿别的。”
“洗胶卷!”说话的是麦芃,他的声音因为重感冒而显得很特别,“我们现在有水,还有用暖套护着的是热水壶,这些足够洗胶卷用了。”
听了这话,大家都有些激动,说干就干,陆恒已经从柜子里把显影罐拿出来了:“把手机都打开,这样亮,一会儿还得配显影定影的溶液。”
牧怿然在一旁问:“显影罐洗胶卷是不是必须得是整卷的?你们目前的相机里都拍了几张照片?”
麦芃迟疑了一下,显然因为激动忽略了这个问题:“我的相机过卷有显示,大概只拍了不到十张。如果现在就取出来,那剩下的二十多张就废了,说不定后面几天咱们还需要用胶卷拍照呢。”
陆恒也去拿自己的相机:“你们几个呢,都谁在这个世界拍照了?”
“我没敢拍,”杜灵雨说,“我相机现在还是新胶卷,大概是因为昨晚我把相机里的照片都拷到了电脑上吧,清空了就成新的了。”
“我也没拍。”奚盛楠说,“相机已经过卷了十几张,之前大概是在美术馆门口拍了些建筑和街景,还有一些作品。”
曹友宁打了个哈欠,已经和衣躺下:“我也没敢拍……”
“那就洗我这卷吧,”说话的是陆恒,“我这卷已经拍了33张,够本儿了。”
“33张是什么意思?”罗勏插言问道。
“胶卷一般是36张的规格,如果只拍了几张就取出来洗卷,那剩下没拍的胶卷的报废了。”陆恒解释说,“我这一卷36张,已经拍完了33张,浪费三张也无所谓了。”
“那干嘛浪费啊,都拍完得了。”罗勏承认自己有商人的血统,有时候很会利用资源。
卫东听得直点头:“萝卜说的对,把那三张都拍了吧。”
陆恒的声音略略发抖:“拍,拍哪里啊?”
拍照这件事在深夜里显得特别诡异,仿佛注定了会在镜头里出现人眼看不到的东西。
一向胆小的罗勏此时却镇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