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弱多病,常年不出,因此才不来找我麻烦。殊不知我冷眼旁观,心中明明白白的。只叹我弱女之身,力有不及,纵然知道他们干的不是好事,也是无能为力。如今只希望能多掌握些情况,一旦他们要对我和哥哥不利,也好及早部署应对,因此才要你帮忙做个耳线。”说到这,她忽的停了下来,看了看叶随云,忍不住笑道:“真不知今日是怎么回事,竟和你唠唠叨叨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其实这些事你就算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定然是没兴趣听的。”
叶随云也笑了笑,道:“也许是总管你平日什么事都放在心里,憋久了,因此一讲起来就停不住。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愿意讲,小的就听着。”叶随云有自己的算盘,眼下好不容易和宫晴攀谈起来,心中念兹在兹,说不定这女子知道些关于二十年前天子峰上的事情,可不愿这段谈话就此打住。
宫晴想了想,道:“或许你说的不错,但也是因为你这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特质。”她想了想,又道:“就是叫人有种安宁的,信得过的感觉吧,否则即便我想倾吐心事,为何不找绿芜,却和你不知不觉说了这许多。”叶随云笑笑不去插口,可宫晴似乎不打算再说什么,只是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些倦了。”
叶随云知道不能再说,无奈只好挑着空篮子告退出来,回去的路上一个劲儿暗自懊悔,竟是半点正事都没问到。这也罢了,岂知连唐西瑶都没见到,不由有些闷闷不乐。
又过了一天,正是开饭的时候,叶随云先是见到了裘大嘴,刚上去攀谈两句,就听一旁有人重重哼了一声,转眼看去,是个比裘大嘴身形更加魁梧的汉子,正气势汹汹走了过来。叶随云还在奇怪这人是谁,就听那汉子道:“裘大嘴,你去那边坐,把这儿让给我行不行?”再看裘大嘴,满脸不忿道:“这里空位还有那许多,宫大将军为何偏要抢我的坐,摆明了要仗势欺人吗?”这声喊话响亮,霎时后殿食场数百人的眼光齐刷刷看过来。叶随云这才明白,原来此人就是前殿统领,大将军宫威。
宫威听完,冷笑一声,道:“仗势欺人又怎样,我就是喜欢这里凉快些,难道你要违抗本将的命令吗?”裘大嘴满脸通红,显然怒不可遏,只是一时不敢发作。熟悉这二人的都禁不住想,裘大嘴这受气包忍气吞声了多年,始终不敢和宫威翻脸,这次怕是也不例外。
叶随云忙打圆场道:“既然大将军喜欢这里,大嘴哥让让便是。其实后殿风清水明的,不论坐哪里都是好的。”说着对裘大嘴使了个眼色。宫威听罢点头道:“嗯,这小家伙说的好听,懂事,懂事。”哈哈大笑起来。
旁观众人猜的不错,裘大嘴其实本就不敢得罪宫威,虽一时恚怒,毕竟还是克制住了,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加上叶随云给了台阶,只好起身坐远了些。宫威大摇大摆坐了下来,旁人已忙不迭的送上酒食,一场风波就此平息,各人又都回去各吃自食了。
叶随云小声安慰道:“宫威位高势大,你就忍忍吧。”裘大嘴满腔怨气,道:“这家伙总有倒霉的一天,我擦亮眼睛等着看。”叶随云忍不住道:“今日算是见识了,他摆明是冲着你来的,这般和你过不去到底是为什么?”
裘大嘴仰头将面前一碗酒干了,一抹嘴,不停摇头道:“谁知道这天杀的坏了哪根筋,这些年不断找我麻烦,有时我也常常回想,可不记得何时得罪过他。”叶随云暗觉滑稽,这人被欺压了多年,谁知连原因都不知道。熟不知裘大嘴也是满肚子苦水没处倒,毕竟这事无凭无据,就算告到上面,宫威完全可以不承认。而自己又不可能当面去问,因此这些年就不明不白的,时不时被整一下子,却是完全不明所以,也无处申冤。
这时旁边一人走过来道:“谁叫你总是吹嘘自己勇猛无敌的,加上你那个外号,自然是要得罪他的。”声音柔媚,叶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