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明雅看了看服部胧藏,忽的恍然大悟,双手连拍,说道:“原来是你?”
服部眼光如电,稍一犹豫,终于开口道:“什么?”
源明雅道:“是你杀死了阿倍船守,对吗?”服部胧藏并不言语否认,目光却更加深沉,看来是被说中了。
源明雅轻移脚步,说道:“能让船守前辈那般毫无痕迹的死去确实非常人所能。先前我也在怀疑难道他当真是死于阴阳术吗?可是我经过细查,发觉并未有其他阴阳师来到中土,因此也是百思不解。”说到这,他转身盯着服部胧藏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除了阴阳术外,能做到无声无息致人死地的,那自然是你这暗部上忍了,我说的对吗?”
后面的野村一郎重重一哼,尚未开口,源明雅抢先道:“如此一来,整件事情就合理了。野村一郎,你指使服部杀死了船守前辈,本以为接下来理当由你接掌日轮山城。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我带着天皇的诏令及时出现接管了山城,以致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阿倍仲麻吕站起身,也步出了坐席,沉声问道:“野村一郎,他的话当真?”
野村一郎挥手道:“源明雅的一面之词,你又何必信他不是栽赃于我?”
源明雅道:“我先前说船守前辈之死没有特异之处是不准确的。”说着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只见里面放着一根细如发丝的小针,源明雅道:“这根小针是在船守前辈的脖颈中找到,上面涂有剧毒。其形状细小,若非用心,倒还真发现不了。”
野村一郎兀自强硬道:“就算船守当真死于此针之下,那又怎样?我说这是你发出的又有何不可?”
源明雅点头笑道:“很简单,每个忍者身上都怀有用于刺杀之用的‘吹失’筒,只要从服部身上找出此物,将里面的铁针取出加以对照,便知是谁干的。”话音未落,只见服部胧藏所站处突然一阵浓烟升起,伴随着一道闪烁的刺眼白光,让人无法直视。
待人们回过神来,服部胧藏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叶随云暗暗喊糟,眼看事情大白之际,杀人凶手竟然逃了。
源明雅却微微冷笑,道:“这就想走,哪那么容易。”只见一红一白两道烟雾自他身后左右两侧电射而出,直冲向半空。同时远处亦出现一道黑气,霎时与两道烟雾缠斗在一起。黑白红三道烟气忽左忽右,在整个广场上盘旋纠缠,但听空气中铮铮数声连响,却只闻声不见人。
众客瞠目结舌,只叶随云瞧得分明,看到三条人影正以目力难辨的速度缠斗在一起,其中两人乃是年轻女子,分穿红色和白色劲服,联手攻向黑衣的服部胧藏。只不知是用什么方法,三人身形均是忽隐忽现,极难捕捉。两个女子,一持铁刃七骨扇,一持双手短刀,相互配合无间,杀着凌厉。服部胧藏稳守之下,只有三成攻势,一时斗个旗鼓相当。
瞧在叶随云眼中,三人武功算不得特别高明,但奇异处在于他们动作实在太快太隐秘,兵刃攻出前竟丝毫没有前兆,往往直指敌人要害。类似只求一击必杀的功夫。暗忖若事先不知深浅底细,自己遇上这等攻击之术,只怕也是危险之极。最要命的是他们间或还夹杂着各类暗器,只不过这些暗器不似中原武人常用的铁镖,铁蒺藜一类,而是会爆裂开的玩意儿。只见服部胧藏守御不及,伸指一弹,不闻丝毫声响,空中呼的出现一片火焰,挡在他身前。两个女子眼看要撞入火墙,白衣女也伸指弹出,一股粉末状白雾散出,与火焰一碰,便双双消失于空气之中。红衣女紧跟而上,铁扇一挥,也是一股火焰,不同的是并非火幕,而是直线射向服部胧藏。服部大惊,连忙闪身避过,这时两女已到其左右两侧,旋风般连攻数下。
只听一声闷哼,那道黑气落在广场正中。服部胧藏又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半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