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表态,他们身居庙堂,自然左右顾忌,谁也不敢得罪。想到此,他说道:“两位爱卿的诗作难分轩轾,诸臣工与他二人都份属同僚,不论作何评价都难免让人诟病是在偏袒一方。因此朕倒觉得,请天朝之外的贤达友人来评判一番,当可算得公平了吧。”
众人还未领会皇帝话中之意,就听他接着道:“日本国源氏皇太子,今日得能一晤,朕心甚慰。”源明雅起身稽首行礼,道:“明雅参见大唐皇帝陛下。”李隆基道:“对于二位将军的诗作,不知皇太子更喜哪首?”
源明雅的声音依旧那样平稳,不急不徐道:“明雅对大唐诗歌文化一向仰慕,奈何偏偏自己资质鲁钝,难有佳作,更不敢厚颜评品了。但陛下既然问起,明雅就斗胆一说。”
叶随云紧张起来,暗忖不知源明雅是否知道自己与冷小小交好,说话时也好向着点这边。只听源明雅道:“我日本国一向倡奉忠义勇武,有着尊重武士的传统。因此在下看来,这位刘将军的诗更让明雅敬佩。”叶随云心中连叫糟糕,源明雅接着说道:“方一听见诗文,那扑面而来的勇悍之气一往无前,似乎让人觉得,眼前一员如虎猛将,正手持长刀冲锋厮杀,无所畏惧杀入敌阵。似这等豪迈气概的诗句,非真正的勇士所不能做出的。”
叶随云听他如此夸捧刘清渊,急的快要跺脚,心中怨责自己,先前和他对谈,就该将冷小小的事说与他知,可转念一想,无缘无故又怎会提起冷小小。唐西瑶觉察到叶随云的情绪,将慕容云清拉到身前挡住,转身握住他的手,小声道:“叶哥哥你急什么,源明雅正在帮冷小小呢。”叶随云一愣,道:“可他明明说。。。”唐西瑶道:“我问你,他们为何比诗?”叶随云道:“为了那个什么军队的统领之位。”唐西瑶道:“对呀,将在谋不在勇,这陇右节度使掌管十几万人的军队,非同小可,那是闹着玩的吗。源明雅一番陈词,就是告诉皇帝,这姓刘的是一无脑莽夫,只会举着刀枪冲锋陷阵,做个先锋大将倒是合适,却绝非帅才,岂能将数十万将士的性命交托与他。”叶随云怔怔道:“原来。。。”唐西瑶道:“别看源明雅一副孩子模样,人家这才叫高明。这道理皇帝可比你明白的多啦,放心吧。”
叶随云转急为喜,道:“西瑶,你也聪明的很,一下就听出来了。”唐西瑶笑着道:“这也没什么,只有你这样单纯老实的人才瞎着急。”叶随云连连点头,却见一旁的雁无忧和慕容云清齐刷刷看来,神情怪异,看来他二人和叶随云倒是想到了一起,唐西瑶顿时语塞。
待源明雅说完,李隆基不置可否,对那始终不言的白发老者陆先生问道:“先生乃西域大贾,与源氏太子一般,亦非我朝中之士,朕也想听听你如何作评。”
叶随云听到又有人议论起来,“这个陆先生又是谁,竟可受皇帝陛下的礼遇。”“传闻是来自波斯的大商人,富可敌国,常年往返于丝路,据说他光是在我大唐所缴纳和捐献的税银几达十数亿两,也难怪能成为陛下的座上客了。”
陆先生单手抚胸深鞠一躬,说道:“陛下,刘将军勇武,所作诗文蕴藏风雷,让人听罢犹似金戈铁马过耳。而冷将军忠义,诗文意味深长,忧国忧民之情跃然纸上。以下民之见,二位一个铁血能攻,可开疆拓土。一个沉稳善守,可守御四方。二位将军性情迥异,各有所长,实乃天朝和陛下之福。”一番话说完,人们也都听明白了,他也是两不想帮,让皇帝自选。
慕容云清低声道:“这人至少没帮姓刘的说话,还算不错。”其余人也有同感。却听雁无忧道:“这倒未必,在下觉得,这老先生也是在给冷兄帮忙。”包括唐西瑶在内几人都有些好奇他何出此言。只听雁无忧道:“在下曾有一次听到师父和几位师叔谈论天下大事,提到了皇帝,当时于师姑说到,三十多年励精图治,四海升平。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