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这父子情分淡漠是真,可不容其他侵犯皇家威严同样不为假,若是解缙从朱高煦这折子里落败,日后便步步走向衰亡了。
信重难得,却易失。
黄淮冷静地说道:“太子殿下,您的周边近臣并非只有我俩,然汉王殿下的打算该是要层层分化,若是先把我们下马了,后面再做准备就简单了。您日后在明面上,对某些大臣可不必过于亲厚,免得他们又遭到汉王的抨击。如今我等能在前头吸引汉王的注意力,却同样是好事一桩。”
如今不过永乐二年,可夺嫡的风波并未随着太子确定而熄灭。
这个问题,何玉轩同样在深思。
他已然回到工部,靠着背后的椅背沉思,方才他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了朱高煦的人入宫。虽然朱棣不允让朱高煦留在紫禁城内,然他的人进出还是有很大的便利。
朱棣这等放纵,无疑会给朱高炽很大的压力。
何玉轩犹然记得那些同人里面的记载,或许是不管靖难还是太子确定的时间都早于同人所提及的,这里面包括夺嫡的风波也远早于当初的记录。如今朱棣还在京城,尚且能管得住朱高煦的脾性,不至于让其过于恶劣,可当朱棣御驾亲征后,便不知道朱高煦要惹出多少祸端。
何玉轩不可否认他对汉王或许留有偏见,只可惜后续的一系列发展都只是在加深这偏见。
汉王有其聪慧之处,只可惜落不到要点。
何玉轩深思了一番,还是把这件事丢在脑后,如今帝王在京,无论怎么闹都是小打小闹,不会妨碍过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盛夏时节,整个京师都好似抛在了火炉里面。
而在临近秋天时节,王侍郎送来一个好消息。
各地的造船厂都有所突破,不论是在造型还是下水后的状况都很是适宜,那送来的文章是天花乱拽,满是花团锦簇。
何玉轩用笔杆点了点数份奏折,懒懒地说道:“王侍郎觉得这合适?”
王侍郎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何尚书想要的是哪个方面,“请尚书大人示下。”
何玉轩:“我要的是各项数据,这船长多少,能载重多少,吃水如何,各处所使用的木材,可否装载炮.弹,若是有、是多少,配齐人员可迎击多少的敌人……”他这么一罗列,王侍郎都懵圈。
“大人,这并无定例……”王侍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何玉轩冷冷地打断,“若是这并无定例,我如今不就是在告诉你这个定例如何吗?”
“是。”王侍郎带着那几本奏折讪讪地退了出去。
何玉轩抿唇,他并非是刻意冲着王侍郎发脾气,可瞧着各省送来的文章,分明是有王侍郎的示意才能如此描绘,或许他是打算给何玉轩一个看似完美的局面,却疏忽了何玉轩最不耐烦的就是这些歌颂功绩的文字。
初秋临近,华盖殿的修缮开了头,等彻底修复都不知要几时。
何玉轩寻了个没事的时间,去看了华盖殿的残骸。
说是残骸或许是偏颇了,这华盖殿依旧屹立,烧毁的是前殿部分,而主要的木料都还未烧毁,根据刘世的统计,所需要使用到的材料仅是上次的一半。
何玉轩看着那搭建得颇高的架子,而他与刘世站在下头看了几眼,“何时能修好?”
刘世欠身说道:“约莫在明年了。去年的修缮在烧毁后还残留了些许,微臣看过那些痕迹,虽然面上光鲜亮丽,可内里还是粗糙不堪。怨不得能在一年能修缮完成,原本那等烧毁的程度,所维修的时间少说三年。”
何玉轩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去年那又快又好的修复,是只顾了表面不顾内里?”
这王侍郎的面子功夫做得还真是到位。
刘世在接连处理着华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