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可不好。
男人道:“开水烫的,她跟在她娘身后打转,我媳妇一转身手上碗没端稳全泼她脸上了。”
刚一出事他就抱着闺女去了他们生产队的赤脚大夫那,结果人家说治不了让他去公社,后来公社卫生室给涂了碘伏包上纱布让输了两天水就完事了。
后来他问留下的疤能不能治,公社卫生室说让他去县里医院。
县里医院医生一看就说治不了,那个医生心肠挺好,实实在在的跟他说他闺女脸上这疤太大,烫的太厉害,就算是去大医院也消不掉,最多让它淡一点。
“多久了?还没结痂么?”赵水柏弯腰看了眼小姑娘脖子上被烫过后皱巴巴的皮肤,觉得时间应该不短了,但是见脸上包着纱布以为还没好,就没上手去揭纱布。
“大半个月了,快好了就是疤有点大。”其实从前天开始只要在家闺女就已经不捂纱布了,但是出门为了不让她被笑话,还是给她捂着。
听说快好了赵水柏伸手想去揭开看看,不过小姑娘好像有点怕生,攥她爹手攥的紧紧的,在赵水柏弯腰想揭她脸上的纱布时还往后撤了撤。
男人温声安慰闺女道:“让爷爷给你看看,我们是来干啥的还记得么?”
虽说他不知道这个老人家是干嘛的,但是刚才那个领他过来的小孩给他指认过叶桑是哪个。
现在叶桑就站他们跟前,既然老人家说想看看,给看一下又掉不了肉,再说早晚得露出来。
小姑娘听到她爹这话,顿了下才慢慢往前走了两步。
她爹说他们是来找人给她治脸的,只要大夫愿意给她治,就能让她的脸跟从一样,出门就算不捂纱布也不会被别人笑话。
赵水柏当了多年大夫,拆纱布这活驾轻就熟,不过他一把纱布拿下来,在场除了他们几个大夫跟小姑娘的爹,其他见到的都暗自倒吸了口凉气。
烫伤面积覆盖了左边大半张脸,因为在结痂的原因泛着紫红。
乍一看到这伤,连胡奉林的心都一惊,以他当大夫多年来的经验来看,这种伤根本就没有治愈的可能。
同时赵水柏也想到了,不过他不是专业治这个的,叶家这边人见他把头掉向曹惠没闹明白是唱的哪一出。
不过叶家都觉得他一大医院的大夫看的肯定比叶桑好,倒没再把叶桑往外推。
“你家姑娘这伤等掉了痂以后,抹些药膏倒可以让疤轻一些,想让它彻底消失…”曹惠同样在京市医院工作多年,不过她属于皮肤科,还是西医。
后面她给了男人一个眼神,守着孩子没说出来。
——
有个大娘路过叶家门口见站了一群人,而且还围成了小半个圈不知道在干啥,就蹭到林大花跟前。
她扯了扯对方袖子小声问:“你们这是干嘛呢?不是说桑桑今儿小见面么?见完了?”
这年月大伙除了下田就是上工,都没离开生产队的,有个啥事不用宣传用不了半天就人人都会知道。
林大花回头见是熟人点头道:“完了,这不要走么正好碰到一个来找桑桑看病的又耽误住了,那边老爷子在大医院当大夫,可能是不落忍,在给看能不能治呢。”
“啥病啊?”那个大娘伸头往前一看恰好看到赵水柏把小姑娘纱布揭下来的一瞬,吓得差点叫出来。
“说是脸上叫热水烫着留疤了。”林大花没往前凑,她有点怵这种场面。
一听疤这个字,那大娘立马掉头一脸我有大新闻的表情:“哎,你还不知道吧,你们家桑桑把大妮子脸上的疤给治好了,上午咱队里好多人看到呢。”
“谁家大妮子?”他们生产队叫大妮子的好几个,突然一说林大花还真摸不准哪个。
“就李爱军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