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儿蹭上肉!
心里是信了这么个说法,分肉的时候,大家伙儿笑着说:“秦家老三这回功不可没,要不是他勤快挖了那土坑,野猪咋会撞死呢?所以咱提议,让老秦家的先打肉,先挑肉再多给两斤好肉,那些骨头啥的,也让朱大娘单独留两根给老秦家的炖汤,咱们不是白眼狼,懂得感恩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社员们点点头,于是老秦家分肉的时候就占了大头儿,至于两根骨头,陈秋花偷偷带回家了,这玩意铁锅不好炖,用家里的陶罐炖着,慢慢熬一晚上正合适!
朱大娘和社员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说不能回家开火的事,甚至还给打了掩护,没往外说。
说起来人要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能塞牙缝,可要是运道起来的话,原先不敢想的事儿说不定就接踵而来。
好事成双是有这么道理的,社员们刚刚吃了顿大肉,紧接着上面有了新动作。
先是公社书记不知道给谁举报了,被撤职调离湖下公社,县里派了个新书记来,还是个女强人书记!
其次就是新书记来了之后火速召集了各大生产队队长召开了会议,就是关于今年秋收征粮的事儿。
值得一提的是,这回去开会,秦国树意外见着了两个上次开会还得意风光的队长这次是鼻青脸肿来开会的。
跟秦国树关系比较近的,邻村生产队队长凑他耳边八卦道:“听说这是让他们队里的社员们打的,好几十个人围殴呢,打得那才叫真的一个惨!都养了好几天了,还是没恢复过来,你看看他那张猪头脸,好不好笑?”
秦国树没忍住多看了那俩猪头脸几眼,问道:“咋回事?”
“不就是干了那缺德事儿呗,黄湖生产队本来就地少人多,他偏偏不自量力跟别人比较着来,整整一个生产队的粮食全让他给交上去了,丁点儿不剩!”
“也不是,还剩个百多斤吧,你说能吃几顿?”
“这么缺德的事儿也敢干,饿了肚子没指望的社员们能不找他算账撒火?”
“再说说平关生产队的这位更骚,他非但跟风抱了大批粮食上去,还私底下偷偷截留了三百斤粮食,就藏在自家地窖里,你拿队里的粮食去讨好上面没关系,你还偷偷藏粮食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说是不?”
“等回头大家伙儿都没饭吃了,就你们家既讨好了领导,面上漂漂亮亮的,又有粮食饱肚子不缺吃喝,这遭不遭人恨?”
秦国树听得连连点头,心里很憋了一团火儿,人咋就能这么坏?
太没良心了!
“那边的两位同志,大槐生产队是吧,还有你白杨生产队的同志,你俩在说啥?是有什么宝贵意见提提吗?我洗耳恭听。”
两人立马不敢说话了,果然不能背后道人家是非,这就被新上任的领导同志抓了个正着。
新来的这位书记年龄有四十好几了,虽然是个女人,但周身气场不输于男同志,剪了精干的短发,黑裤白衬衫,脸色习惯性保持严肃,几个生产队队长多看几眼就觉得怕人。
会议里大多是这位女书记的声音,她也不多废话,提了几个工作要点,都是上面指明了要她在这短期内解决掉的问题。
这事儿陈秋花他们是听秦国树开完会回来讲的。
几个作风严重浮夸的队长被撤了职,秦国树同志先头那会儿被上一任书记批评了,现在却被点名表扬夸奖。
“敢于实事求是,敢于为人民说话,这就是好的基层干部!”
那女书记是这么夸他的。
把秦国树美得不行,就这句话他来来回回学了好几遍了,完全是倒背如流。
除了处置了几个浮夸风干部外,新书记还提到这次领导下乡来考察,发现大多数生产队交了公粮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