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另一件事。
老太太说:“那时候,虽说也有一些先进的思想流传进来,但毕竟还有半只脚踩在旧时代。喏,我把这种事讲给你们听,你们一点都不会觉得惊讶嫌恶,在我小时候与同性相爱是非常大逆不道的,会让家族蒙羞。再后来,我听说我的那个朋友回了老家,结了婚,婚后一周,他就出门参军去了。”
“现在我时常想,要是我的朋友能活到现在,看到现在这个世界,他肯定会喜欢的。”
讲完故事,老太太问:“你们周日有空吗?要不要赚点零花钱?你们给我作向导好不好?”
叶梦舟委婉地拒绝了:“啊,我不行,对不起。我在关爱老兵组织登记当义工,周日约好了要去孤儿院看我们负责对接照顾的老爷爷。晏白你去陪老奶奶吧?”
晏白无语地说:“我不是跟你一起约好的吗?”
老太太很久没碰到不奉承她的年轻人了,愣了愣,却不以为忤,反而莫名觉得亲切,说:“没关系,你们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
转眼到了周末。
胡爷爷见到来了三个人看他,非常高兴,他脑子难得灵光了一下,雀跃地说:“四个人刚好可以凑一桌麻将啊,来来来。”
叶梦舟:“……”
他们搬了一张桌子,铺上布,一盒木胶旧麻将倒上去,乒铃乓啷地打起麻将来。
晏白问叶梦舟:“你会不会打啊?要我教你吗?”
叶梦舟眼睛都亮了,胡乱搓着牌:“我会的啊,在家我爸爸妈妈都不准我玩,只有过年准我摸一摸牌,但我学过的。”
晏白:“!”他们家小石头什么时候学坏的?!哪个黑心眼教的!
晏老太摘了手套,先前总在脸上萦绕不去的忧愁消散开,她笑起来:“我好多年没打麻将了呢。好怀念啊。”
胡爷爷挺起他的胸膛:“我打麻将很厉害哩!”
叶梦舟好奇地问:“爷爷,是要拼四组三个连起来的或者一样的,和一堆一样的,是吧?”
晏白看看一口豁牙、手一直发抖的小胡同志,又看看虽然精神不错但白发苍苍的老妹妹,再看看一脸小白的书呆子叶梦舟,心底升起一股沉重的愧疚感,他作为曾经精通吃喝piao赌的资深纨绔……这样欺负三个老弱病残是不是不太好?他还是适当地放放水吧。
一个小时后。
叶梦舟摸来一张牌,仔细对了对自己手上的牌,一脸惊喜地说:“啊!我终于糊了一把!”
晏老太瞟了一眼:“哎呀,你这个是自摸字一色啊。”
叶梦舟兴奋地问:“什么色?算几番?”
晏老太乐呵呵地说:“没事,我们帮你算,不会坑你的。”
这是传说中的初学者幸运吗?晏白抖着手,把自己所剩不多的几个筹码给了叶梦舟。胡爷爷和晏老太面前也堆满筹码。
胡爷爷夸叶梦舟说:“叶老师你很厉害啊。”
晏白有点崩溃地想,你不是老年痴呆吗?怎么打牌的时候不痴呆???
一口气打了一下午牌,幸好玩的钱少,不然晏白得把裤子都输掉。
麻将桌有一种能让玩家们变得融洽交流的魔力,晏老太好奇地问:“老胡你怎么叫他们俩‘队长’和老师啊。”
胡爷爷瞬间老年痴呆了,答不上来:“啊??你说什么??”
晏白代为回答:“胡爷爷把我们误认成他年轻时认识的人了。”
晏老太问:“队长是谁啊?”
胡爷爷:“队长就是第三支队的队长啊。”
晏老太:“那老师呢?”
胡爷爷:“就是叶老师啊。”
答了和没答也差不多。
晏老太懒得和这个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