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
说我儿媳妇一时脑抽把通知书截下了?哪那么好开这个口。到时候得罪人不说,还要牵扯出宋兰和那邮递员的破事儿让人面上无光。
私底下毁了吧?又有些太不地道了。
要不,让那邮递员送过去,就说才邮到?
王刚他妈站在炕上正犹豫呢,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高呼:“哎,那就是朵丫头的通知书吧?”
她顺着声音往来源处一看,板杖子边露出好几个脑袋,已经不知搁那儿瞅了多久了。
这让她脑袋不由一晕,感觉几十年的老脸,全在今天被宋兰这个丧门星丢光了。
最后,这通知书还是被王刚他妈吩咐自家孙子送还给了徐朵,多了什么也没说。
没办法,别人都看见了,她想遮掩也遮掩不了。
而接下来好一段时间,宋兰的事儿都成了全村上下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这个年代,谁作风上要是有问题,被抓了现形,可不是被人在背后指点议论两句那么简单。
宋兰本来在女人圈子里名声就不是特别好,这事一出,她算是在杨树村彻底臭了。
但凡要点脸面的都不敢和她走太近,女的怕人说自己和她是一路货色,男的怕被人怀疑跟她有一腿。就连尚且懵懂的小孩子,也被家长警告离她远点。
宋兰实在在杨树村呆不下去了,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带上这几个月攒下来的钱和各种票,回了县里娘家。
她家里人一看她这一身伤,当时就火了,连声问她是谁打的。
宋兰哪敢说自己出轨被捉女干在床了啊,支支吾吾哭了半天,才说自己犯了点错,惹婆婆生气了。
“就算犯了点错,也不能这么往死里打啊!敢情不是她生的她不心疼是吧?”
宋兰妈气坏了,就要去找她婆婆讨个说法,被宋兰死命拦住,“妈你别去闹了,反正日子都这样了,大不了离婚就是了。那都是跟他们一个村子的,肯定向着他们家,你去还不得吃亏?”
宋兰想的是,王刚那么喜欢她,就算要离婚,应该也会给她几分面子。不会把她出轨的事儿到处宣扬,也不会真格儿告她破坏军婚。
可她却忘了男人有多介意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这事儿,也忽略了她娘家这些人的战斗力。
两天后,王刚请假从部队回来,听他妈说完事情经过后完全不愿相信。
他妈就拿出了自己怕宋兰抵赖,当时特地留下的证据——那邮递员的裤衩和制服外衣。
这下王刚不想信也得信,红着眼就去了宋兰娘家。
他本打算亲自问问宋兰,才结婚半年她就在家偷人,要是这么看不上他,当初干嘛嫁给他。
结果一去就被宋兰娘家妈和兄弟给围殴了,整得好像是他对不起宋兰一样。
王刚彻底怒了,一言不发从宋家离开,直接去法院告宋兰和那邮递员破坏军婚。
这年头普通出轨,要是有人告,都得被关起来进行管教,何况军婚。
王刚这一告,有人证也有物证,宋兰想狡辩都无从狡辩,求情更是晚了。那邮递员直接以破坏军婚罪被判了三年,宋兰则被判管教两年。
这样不算,他俩还被拖出去游了街。
杨树村有去县里置办年货的刚好看到,回来跟大家讲:“两个人都站在卡车上,胸前这老大一个牌子。那脑袋低得,像要钻进地里似的,我差点儿没认出来那女的是王刚媳妇儿。”
“还叫王刚媳妇儿?他俩早离婚了,小心叫王刚他妈听见。”
“我这不是叫顺口了,一时改不过来吗?不过,你猜那牌子上写的啥?”
“写的啥?”
“破鞋!一个字儿得有这老大。还有啥跑风、不要脸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