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楚佑侧身,拿出了他积蓄许久的力气,以肩部全力撞向楚文鼻梁!
楚文惨叫一声,人仰马翻,鲜血从他捂着鼻梁的指缝里止不住地狂飙出来。
其余少年一时间被楚佑气势所骇,居然不敢轻举妄动。
楚佑一把抓过了药包,看也不看就撕开药包往自己嘴里倒,以最快的速度咀嚼吞咽下药材。
他最饿的时候挖过野菜啃过树皮,从野狗喉咙里抢过食物,药材那点艰涩酸苦的味道对常人来说犹如噩梦,对楚佑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药材一入喉间,化为一道灼烫热流,散在他四肢经脉之间肆意横冲直撞。
楚佑微微地哼了一声。
他一般是不喊疼的。
可是他现在,委实是太疼了。
像是每一寸经脉都在遭受针扎刀砍之苦,火烧火燎之痛,被拉拽着一条条地抽离皮肉,折磨得人恨不得满地打滚,抱头痛哭。
疼痛之中,另一种感觉悄然而生。
他自出生以来闭塞的经脉中凝滞的杂质,随着热流化开,汇到楚佑丹田中气。
他经脉渐渐能知悉外界的气,身体渐渐变得轻盈有力,丹田中也像是有了某种不为人所知,又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这废物玩什么花样呢?”
楚文刚从地上爬起来,提着拳想和楚佑算账时,就看到这样一幕。
少年蜷缩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往外呕血,原该坚韧的眉头紧紧拢着,仿佛在遭受什么天大的痛苦。
他同伴风凉道:“自己心上人被抢走疯魔了呗,吃要把自己毒死了。”
说完嘿然冷笑:“嘿,我还以为这狗东西终于要出息一次了。没想到心上人被抢走,也只敢自己吞毒药。这种窝囊废的事情,不愧是楚家鼎鼎大名的废物干的出来的。”
“行了!”
楚文喝道。
他望着楚佑,莫名有种不安的预兆,烦躁道:“他再活得不如狗,也是家主的儿子,平时欺负他也就算了,明显这回是要闹出性命。我们先走,回头追究到我们头上来就有麻烦了。”
他那群跟班一听这话六神无主,跟着楚文掉头就走
留下楚佑躺在原地,继续忍受着疼痛的煎熬,和几乎将他冲昏的巨大喜悦。
十七年了……
他盼修行盼了十七年了,日思夜想,做梦梦见的也全是修行。
终于盼到。
楚修锦院落中。
叶非折像是被楚修锦放的狠话吓到,眼睫扑棱几下,如同暮色下寒鸦振翅的翎羽,里头波光细碎,要哭不哭的样子楚楚动人。
楚修锦看他看得入了迷。
白得如雪般几欲化开的肌肤好看,乌黑如墨,光鉴动人的长发好看。
最好看的是那副五官,平平淡淡的言语姿态往那儿一浸,都能浸出勾魂夺魄的样儿来。
叶非折小声道:“你让守卫们退下,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说到最后,因为不好意思的缘故,声若蚊呐,几不可闻,双颊飞红,如雪地里开出的一点红梅。
楚修锦色迷心窍,听得大喜过望,哪里还顾得着其他许多?当即挥挥手示意守卫全部退下。
“美人儿。”
他拇指擦过叶非折的脸颊,整个人迫不及待想要凑上去一亲芳泽:“你方才脾气那么大,我可不信,先把这酒喝了再说。”
到时候,不管叶非折真心假意,一旦喝了这酒,便只能任他摆布。
“乖,听话点不会亏待你的,来,喝了。”
叶非折冷笑一声,与方才楚楚动人的姿态判若两人:
“喝你妈个头!”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