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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边面色不善的宿不平一个天一个地。
千岁极慢地瞟了宿不平一眼,耀武扬威的意味鲜明极了。
“你到底是谁?”
叶非折重复了第三遍。
对他自己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叶非折总是分外耐心。
千岁依旧避而不答:“如果我真的杀了楚佑,你会如何?”
他问得很认真,神情像极乖巧进学,惑而求解的学生。
于是叶非折也答得很认真:“我会杀了你。”
那不是一句玩笑。
如果楚佑真有三长两短,叶非折哪怕通过唤醒不平事煞气入体的方法重拾修为,也一定会找千岁清算。
纵然他不想做魔尊,但有些人,有些事,总是要重要过不想做范围之外的。
千岁眨了眨眼,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落:“他会害死你的。”
要不然他和楚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不遗余力去折腾楚佑,折腾自己?
只是当这个无冤无仇一旦赌上叶非折时,就变成过不去的血海深仇。
千岁重复了一遍,十分肯定道:“我能预见到未来,他会害死你的。”
晋浮迅速低下头,企图遮掩自己喜极而泣的表情。
是吗?那可是件大好事啊!
如果真发生了,别说给楚佑立长生牌位,让他向楚佑三拜九叩都行!
池空明也捂住尤在滴血的眼睛,露出一次似欣喜过头而显得有几分狰狞的表情。
“这样么?”
叶非折居然也信了。
又是冥冥之中的那种牵系感。
他相信千岁说的是真话,就和相信自己手中的千岁忧一样自然。
他提起生死来的时候,口吻也像是寻问今天早上吃了吗一样轻描淡写:
“那应当是我自作自受,该还给他的。”
骗人家信任,骗人家真情,捅人家刀子,哪有那么轻轻松松揭过去的道理?
叶非折早有准备。
反正到时候他都要回去自己世界,这个世界的生死无所谓,如能让楚佑高兴一点——
给他就给他吧。
“不会有那一天。”
楚佑喉头抵着剑刃,每说一个字,项上伤口就要加深一分,血淌得更多。
这不影响他平稳的语声和决心:“我活一天,就一天不会有那样的事。”
他不是没有想过最坏的情况。
却依旧不假思索地给了承诺。
“那个……”
阮秋辞欲言又止,向宿不平道:“大家都是修行的人了,难道不知道迷信算命不可取吗?”
世上哪有一成不变的因果?
人的命运千丝万缕,只要一处因果有变,牵动全身,又哪里有百分百中的预测?
宿不平放弃和她辩个明白。
他言简意赅,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在叶非折面前给千岁泼脏水的机会:“他…一直这样很久了。”
阮秋辞看宿不平的眼神顿时同情起来。
魔道大,居不易。
想不到连魔道圣尊这样说一不二的地位,也有着不为人知的难处。
千岁握着剑,只觉得从指尖凉到骨子里,声音涩哑:“所以说,哪怕是千岁忧和楚佑,你还是选择了千岁忧?”
“是我不用选。”
叶非折扬起了唇,不觉微微而笑,带出一抹很少见的鲜活意气:“千岁忧和我同心同德,我心所向,即千岁忧所指。偶尔剑走偏锋,却也都光明正大。”
“如果千岁忧意识有灵,只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
所以我不用选。
他话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