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帝除了第一日下场围猎, 其余时间则是忙碌地接见当地官员和处理奏折,后宫的妃子带过来几个, 但召见的次数也不多。
不过底下有谁猎到好物, 那是第一时间呈上御帐之前, 天乾帝收下的一部分, 多是赏赐出去。
大皇子作为伤员, 骑射暂停, 自然受到重点关注,只是他不愿意安分的呆在帐子里, 傍晚听着御帐那边的响动, 就带人溜达过去。
“这只狐狸谁猎的,挺完整, 就是小了些, 皮子还不够做件袄子, 不过胜在柔软,儿子就勉为其难收下了。那几只貉子到还可以, 能凑出一件披风, 就一并给我吧。至于这头鹿……有点脏了, 算了, 我就不要了,您赏赐给别人吧, 把另一头的小鹿皮给我就好。”
当着天乾帝的面萧弘挑挑拣拣之后, 示意边上的侍卫给他送到自己帐子去。
侍卫犹豫了一下, 小心地看向天乾帝。后者揉了揉眉心, 疑惑道:“你要这么多皮子做什么?”
“儿子伤了手,打不了猎。”萧弘说。
“不是赏了几张好的给你了吗?”
“那哪儿够。”
天乾帝纳闷了,“你又不是姑娘,还得变着款式做衣裳?”
“儿子之前跟惜朝说好了,要给他打两个围脖,两副手套,两对耳套,两顶帽子还有至少两件披风,两件皮袄换着穿。当然凭我的本事,这是绝对不在话下的,可现在伤了手,兑现不了诺言,所以只能从您这儿凑一凑了。”萧弘摊了摊手,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天乾帝深深地看着他,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名为陈醋的发酵酸意。
知道给伴读猎这猎那,就没想到老父亲?
当然,只要天乾帝想要,前仆后继给他打的人海了去,可那能一样吗?
天乾帝看黄公公殷勤地招呼着侍卫将萧弘点明要的皮子拣出来,不禁微微眯起眼睛,很想发自内心地吼一句,送什么送,朕自己留用!
他心里有些憋闷,看萧弘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天底下让萧弘在意的只有两个人,一个贺惜朝,一个就是他爹。
天乾帝的表情虽然没有变化,可突然冷下来的气息他还是捕捉到了,眼珠子一转,他便笑嘻嘻地凑上去问:“您不高兴了呀,那么大一只黑熊,儿子不是送给您了吗?”
“哼,难不成你还敢自己留着?”
“嘿嘿,父皇,您别吃醋呀。您那么威武霸气,而山西围场的这些皮子都软,颜色还浅,衬托不了您的威严。什么时候咱们去狄兰围场,那儿不仅有熊,还有虎狼,儿子一定给你打上一整套,如何?”
这话天乾帝爱听,不过还是怀疑地打量着他。
萧弘一拍胸脯,“放心,我熊都猎了,虎狼还有什么可怕的,明年就去!”
天乾帝点点头,“朕本打算秋围去狄兰。”
萧弘立刻反对道:“那不行,惜朝那会儿得乡试呢。”
天乾帝脸顿时一黑,后者清了清嗓子,埋怨着:“您看看您,为啥跟惜朝吃醋呢,儿子可真为难。”
天乾帝瞧他那副欠揍的苦恼模样,看得心烦,便驱赶道:“东西都挑好了,要没事就赶紧走。”
“儿子有事。”
黄公公上了茶,萧弘说:“这熊不是外头运进来,就是在西山有人引过去,这两天我就让陆峰在林子里查看线索,但是林子大,他暂时没什么进展,不过听说父皇您派去的人已经查出点东西来了。”
“他倒是什么都跟你交代。”天乾帝道。
萧弘动了动眉,直接道:“他可是我的侍卫统领,若是敢对我隐瞒,还想不想跟我混啦。”
当着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