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都无所事事的。”
这人顿时被噎了一下,然而见魏国公冷淡,却不敢再说什么。
他也就仗着族老都在能发句牢骚,否则在魏国公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然后贺惜朝终于姗姗来了。
贺惜朝对贺家一族没有任何好感,但是面上还是彬彬有礼。
魏国公心里有底之后,便直接道:“衙门里都是事,便不多耽搁了。惜朝,这么多族叔在,你便给老夫一句准话,去一趟英王府,递个消息,请英王殿下见我等一面,也算是你为贺家做的一份努力了。”
魏国公说着,看向这里辈分最高的贺三太爷:“三叔,惜朝若是照办,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您心里也清楚,皇上亲自下的旨意,又是证据确凿的事,除非是昏聩之君,否则就是太子,礼亲王,贵妃娘娘一同求情也不可能安然无恙,不然如何堵得了天下悠悠众口?至于岑严的性命,待他被押解进京,看看能不能减轻他的罪证,改斩首为流放,只要有命活下来,总是有希望的。”
“文博,难道只能这样了吗?”贺三太爷道。
魏国公一挥袖子:“只能如此。岑严是老夫唯一的外甥,我自然也着急,可终究不能随意乱来,难不成为了保他将我国公府也搭进去?”
他接着不悦地看了林老夫人一眼:“这事本不该惊动族里,不过既然都来了,那老夫也就做个表态,惜朝?”
魏国公终究是魏国公,这番话一出来,就算心有不满的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贺明睿眼神阴郁,看着魏国公如此袒护二惜朝,他咬了咬唇,心有不甘,但形式就是如此,他可以暗地里做小动作,却不能跳出来反对。
功亏一篑……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贺惜朝并没有顺着魏国公的话答应下来,而是说:“明知道就算我答应了,也不会替林岑严说一个字,殿下更不会出来见你们,这种虚假的形式,有意思吗?”
惊愕出现在贺明睿的脸上,就连他都一脸难以置信,更逞论他的祖父。
“你说什么?”魏国公觉得自己的耳朵听岔了。
贺惜朝垂下眼睛,心里说了一声抱歉,然后道:“如果祖父要的就是这种敷衍,那惜朝就按照您说的走一趟便是。”
贺明睿简直跟做梦一样,这种话怎么可能从贺惜朝的嘴里说出来,明明魏国公的意思已经很护着他了。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他几乎压不住狂喜地抬头看魏国公。
此刻魏国公的脸色,已经不能看,也不敢看了。
一股愤怒从他的心底直冲上头顶,比当日在马车里乍然听闻名单上交更让他怒不可遏!
他气得咬牙切齿,脖子通红,一双爆怒的眼睛直直锁在贺惜朝脸上,一字一句地说:“你……究竟要干什么?”
贺祥瞪大了眼睛,艰难地咽了咽喉咙。
这不对啊,不是明明都答应好了吗?为什么突然间又改口了?
“祖父,我觉得没意思。我什么都没做错,更没有损害家族一分一毫,我行的正坐得直,一切问心无愧。事实上,真正让贺家陷入两难的恰恰是林岑严,他才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妻儿老小,无非现在报应到了而已,就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怎么今日就变成了我不讲情面?”
贺惜朝说着低低地笑起来,讥嘲的目光从这些半截黄土埋身的老头子上一一扫过,瞧着他们倏然变了脸色。
“国公爷单单只是让我传个话,似乎都还不满意呢,看来非得要把这人渣捞出来才叫贺家好子孙吗?真是可笑!”
真的猛士敢于在一重重宗族束缚之下还能面不改色,一口一个人渣,一口一个千刀万剐,简直要将面前的魏国公气得失去理智。
“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