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男人做事真是没头脑,娘已经狠狠训过他了。有什么事儿,藏着掖着,谁能是他肚子里的虫?夫妻俩坐下来,好好谈,难道你还能看着他为难?”
贺灵珊端茶喝了一口,没接话。
长公主于是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也是,你藏着匕首,藏着簪子,时刻防备着刺他这是做什么?少奇哪怕有些粗鲁,他也是你男人,劝着一些也就是了,难道还要弄个你死我活?这是过日子的人家吗?”
“有些粗鲁?”贺灵珊低低地笑了一声,神情充满了讥讽。
长公主蹙了蹙眉,事到如今,干脆摊开来说:“是,他是有些不雅的癖好,不过后院那么多女人,随他折腾,你是正室夫人,他岂会没个轻重?你啊,顺着他些,温柔些,男人嘛,伺候舒坦了怎么样都好说话,拧着反而惹他不快。女人对上男人,天生总是吃亏的,昨晚不就是吗?”
长公主说到这里,看贺灵珊眼里带上了丝恐惧,想来回忆起来让她害怕了,不禁笑道:“娘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甭管是再高贵的女人,进了别家门,总没有姑娘时那么舒坦。娘家再如何,也管不到婆家的事来,更何况,明睿那小子又是那么对你……珊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个时候还跟少奇对着来,不是傻子吗?”
贺灵珊听到这句话,那点希望也瞬间破灭,她自嘲地笑了笑,心说跟她想的一模一样。
长公主将那盏茶喝尽,以为贺灵珊听进去了,便笑眯眯说:“听娘一声劝,今日好好打扮打扮,珊儿这么漂亮,等少奇回来,放下身段跟他说说好话,殷勤些,一定能琴瑟和谐的。到时候早点要个孩子,你也就落下根了。”
贺灵珊木然地看着长公主,反讽地问:“让我讨好他,伺候他?”
“这府里将来都少奇的,你想要过下去,除了这么做,还能如何?”长公主废了不少口舌,耐心告罄,便站起来对贺灵珊居高临下道,“好说歹说,我已经说尽了,听不听也看你。不过珊儿,我公主府虽然不算什么,可也容不下一个不侍公婆,不顺丈夫,甚至还冰清玉洁的媳妇,就是闹到皇上跟前,就这一点魏国公还得给我们赔礼道歉!”
长公主终于撕了那张虚伪的小脸,露出威胁霸道的一面。
“你自己看着办吧。”她说着便带着人往门口走去。
“真是恶心。”
长公主临到门槛的脚步瞬间停下来,她带着锐利的目光回过头:“你说什么?”
只见贺灵珊也站了起来,满脸愤怒地看着她:“我说恶心!让我讨好那种男人,让他恶臭的手碰我,我怕自己吐出来!长公主,你养的儿子是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吗?那是人吗,那是畜生!不,畜生还知道好歹,他就是魔鬼!这辈子我会嫁给他,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孽,才遭受了这样的惩罚!给詹少奇生孩子,他配吗?”
惊愕凝固在长公主的脸上,她似乎不敢相信贺灵珊还敢这么说话!
然而贺灵珊看她震惊的模样却笑了起来:“昨日和今日,看着你们母子做戏,我真是作呕,我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你们这么无耻的人!长公主,听听你自个儿说的话,以夫为天,真是可笑,请问你自己做到了吗?满京城谁不知道溧阳长公主的嚣张跋扈,绵里藏针,最阴险不过,詹驸马要不是去的早,真想问问他听到你这话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贺灵珊,你疯了吗!”长公主怒意上涌,满脸通红,她涂得鲜红的指甲直直地指着贺灵珊。
“我疯了?从你们跟二房联合起来逼着我嫁进来开始,我就知道这辈子没有安生日子。我每天等着,终于到了昨日,总算是撕破脸皮了!”
贺灵珊看着长公主瞬间狰狞的脸,心中忽然畅快,她笑出了声音来:“哈哈——”而且越笑越大声,“哈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