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完好无损,气得他脑袋一热,顺手抄起了桌上镇纸。
萧弘那点得意劲骤然一变,连忙就喊道:“那是母后的镇纸啊!”
天乾帝一听,差点脱手的爱妻遗物终归在仅存的理智之下被堪堪放下,然后目光一瞥……
萧弘瞪大眼睛,一边摇头一边求饶道:“我错了,爹,儿子口无遮拦,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吧!您这砸下来,儿子明年坟头得长草……”
等黄公公听着响动闯进来的时候,就见到天乾帝哼哧哼哧高举砚台,萧弘双手也举起来呈投降状。
“哎呀,皇上,您这是干什么啊?”他连忙跑过来阻止。
天乾帝大动干戈一番,气息有些不稳,瞪着萧弘道:“你问他,都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
萧弘有些委屈,嘀咕一声:“这不都是您心里想的吗?”
“你!”那砚台作势就要砸下,萧弘猛地抱紧脑袋蹲在地上。
“皇上,使不得使不得!”黄公公一把抱住天乾帝的手,求情道,“太子殿下口无遮拦不是第一次了,您教训教训就是,这要是下去,殿下可就没命了。”
萧弘居然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让天乾帝的一股气儿从脚底板窜到了头顶。
黄公公左右一看,忽然眼前一亮道:“那儿有鸡毛掸子,皇上若气不过,用这个抽吧!”
萧弘一听简直难以置信:“老黄你……”
而天乾帝则气势汹汹从一个角落里抽出鸡毛掸子,朝着萧弘走过来……
一炷香之后……
萧弘噘着嘴坐在地上,天乾帝额头带汗,气息大喘也不顾形象地坐在另一边。
地上的碎瓷片已经清理干净了,不过折子还凌乱地散在地上。
整个殿内,除了这对父子俩,空无一人。
萧弘哀叹道:“您下手可真狠,都抽断了,您看!”
面前,一根折断的鸡毛掸子躺在地上,正静静地控诉帝王的暴行。
天乾帝冷冷地没搭理他。
萧弘想了想,龇牙咧嘴地挪了挪屁股,到了帝王身边,用膝盖撞了撞:“还气啊,儿子的屁股一定被您给抽肿了。”
后者依旧没说话。
萧弘叹了叹气,然后扬起那张英俊地脸,露出一口白牙,一边笑一边眨眼睛,赔礼道歉道:“儿子错了,您大人大量,原谅我一次吧,瞧我真诚的脸,笑一下?”
萧弘笑了很久,笑得脸快僵的时候,只听见天乾帝轻声得道:“朝上,大臣们虽然不说,可心里也都是这么想的吧。”
经过这一翻闹腾,虽然累得出汗,可是不得不说藏在帝王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
他看着这傻儿子,不禁拍了拍萧弘的手,感慨道:“弘儿,没人会责备魏国公,只有同情,朕也有愧于他。那些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受此无妄之灾之人……朕都愧疚。”
萧弘听天乾帝这么一说,心下便松了一口气,便道:“设身处地一想,虽然我没女儿,可若是几位妹妹受此折磨,儿子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天乾帝点了点头,虽然没人敢对天家公主做出这种事,可是设想一下,那真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那么这件事你是否事先知晓?”
冷不丁地帝王忽然这么一问,让萧弘一时间没敢回话,思索片刻之后才道:“您是指哪方面?”
“整个事情。”
“儿子调了府兵,那晚随大理寺去了秋园。”萧弘道。
“这是朕的旨意,除此之外?”
萧弘讪笑道:“调离詹少奇离京。”
天乾帝点了点头:“还算老实,是贺惜朝求你的?”
萧弘没敢反驳:“表姐向惜朝救命,惜朝请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