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池蜓被祝竜拽住了头发,因此露出了之前被长发盖住的面容, 这张脸清秀可人, 她今天中午还借来吓唬了刘庆国一番。
“不过.......”胡里的视线在她身上溜了一圈, 最后停在她一只单足上, “猫头鹰妖有一条腿的吗?”
祝竜翻了一个白眼, “你那什么眼神, 这是橐蜚(tuo二声,fei三声)好吧,可不是什么猫头鹰。”
《山海经-西山经》记载:有鸟焉, 其状如枭,人面而一足, 曰橐蜚, 冬见夏蜇,服之不畏雷。
它的样子像猫头鹰,有人的面孔,一只脚。冬天出没,夏天蛰睡,把它的羽毛放在衣服中不怕打雷。
不仅如此,它的羽毛还有抵抗天雷的功效, 一直都是修道之士抵抗天劫的必备之物。
祝竜扫了一眼满地的玻璃碎渣,该拽为提,捏着橐蜚的后脖颈, “此地不宜久留, 我们先离开这里。”
胡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两道身影顺着大开的窗户跳了下去,很快便不见了踪迹。
.......
林景淮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的抬头看一下钟表,在指针过了9的时候,屋子里突然出现了两道身影。
其中一个手里提着一个。
“这是橐蜚?”看清祝竜手里提着的东西后,林景淮惊讶的挑了挑眉,随即脑子里灵光一闪,将之前的线索串了起来,“这就是凶手?”
疑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老实点,不然吃了你。”见橐蜚在手里不停的挣扎,祝竜两指并起点在了她的眉心上,橐蜚神情一靡,顿时安分下来。
只是她的表情仍旧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你们是刘庆国请来的帮手?”
橐蜚出声问道,嗓音暗哑,像是砂子磨砺过地面,不见半分女子的清丽柔美。
祝竜将她扔在地上,走到沙发上坐下,“不是。”
橐蜚也就是池蜓道:“那你们为什么抓我?”
祝竜道:“那你为什么杀刘庆国?”
池蜓:“他该死。”
胡里这时突然出声,附和道,“他确实该死。”
然后就将在刘庆国梦境中看到的复述了一遍,听完她的讲述后,祝竜也觉得他该死,因此对打断了池蜓的复仇很是愧疚。
“要不,我再送你回去?”
池蜓:“........”
一肚子的怨气和怒火在听到这句话时居然诡异的散去了一些,神智也恢复了几分清明,不在被仇恨全部占据。
“算了,今天已经打草惊蛇,不适合再出手。”她警惕的看着祝竜和她旁边的青年,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挪身子,“话说,你真的肯放我走?”
祝竜点了点头,“真的。”她又不能吃了她,留在这里跟自己抢食物吃吗?
池蜓:“也不阻拦我报仇?”
祝竜再次点了点头,语气有了几分不耐,“不阻拦。”
那刘家人欠了她的因果,被她寻仇那是天理循环,自己阻拦她报仇就要凭白承担一份因果,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管那一家子的破事。
池蜓沉默了片刻,试探的伸出了爪子,“那我走了?”
祝竜挥了挥手。
见她真的没有留下自己的意思,池蜓微微松了口气,扑棱着翅膀转身欲走,就在这时,一道磁性的男声叫住了自己,“等等。”
池蜓身子一僵,转过了头,一双堪比夜色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出声的青年,眼底浮动着一种名为果然如此的讽刺。
她就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