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车开到一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被触动了神经,掏出一份卷子,非要方晓年做。
被一双空洞洞的血眼眶子盯着做题,求生欲使得方晓年的准确率瞬间高达90%,林老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下车!”
王副校长打开车门,十分粗鲁地将谢祁连拽了下来,并且掏出了一根黑色的皮绳,将他双手手腕牢牢捆在了一起。
这中年人每推搡谢祁连一下,身边某位无常的脸就黑一个色号,最后空气里的阴森气息连方晓年都开启震动模式了,偏偏他自己毫无察觉,一路押着谢祁连进了门。
这不是个普通庄园,门口的壁灯是个通阴灯。
见到那灯,谢祁连对着空气眨眨眼睛,秦峰比了个OK的手势。
门里一地蜡烛,摆着一个法阵,和初见楚彧的那个很像,也是邪修们的常用法术之一,不过没有当年贺氏集团那个那么凶,这个法阵只是转移部分命格,比如单独攫取受害人的财运之类。
法阵里有一个椅子,上面绑着那位胖校长。胖校长一抬头看见谢祁连,无比惊愕,然后再一看见他手里的瓶子,脸色瞬间变得灰白灰白的,若不是肩上阳火好好的,谢祁连都要以为他散魂了。
“功亏一篑啊……”胖校长颓丧地垂下头。
王副校长与之相反,露出一个喜悦谄媚的笑脸,走上前去:“屈董事,我们找到了,姓李的把那女人的部分躯体做成瓶子,这些年竟然一直光明正大摆在桌上!”
背对众人的沙发上,一名年轻男人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谢祁连,嗤笑一声,走到胖校长身边:“怎么样,姓李的,还跟我嘴硬?你真以为我永远找不到,活的林斓都被我搞死了,你指望她死了能保你,还用她的鬼魂在学校制造鬼域挡我,你挡得住我?我爸死了,我现在是正大光明的校董,那学校已经是我的产业了!”
李校长忽然一口冲着年轻人的手咬过去,年轻男人一早防着,迅速抽手,李校长的牙咬了个空,发出嘎嘣一声脆响,自己把牙崩出了血。年轻人怒而抬手,一巴掌打过去,打掉了他一颗牙齿。
“屈少您看。”沙发上又站起一位中年男人,穿了身不伦不类的唐装马褂,从打扮来看,既然他不是说相声的,那就只能是自诩大师的民间邪修了,中年邪修说,“林斓的魂魄果然跟着这个瓶子来了。因为我们手中林斓的尸骨不全,所以一直无法将她魂魄召来驱散,李校长的做法相当于养了她三年,屈少,如果您不介意,我想留着这个女鬼,稍加焠炼,就能成为非常厉害的鬼仆!”
“可以,大师随意。”屈少不慎在意,只是在看见林斓的时候,撇了撇嘴,“妈呀真丑。”
“冒昧地问一句。”一直安静的谢祁连忽然抬起头,转向满嘴流血的李校长,“你拘魂的禁术是谁教你的?”
李校长满脸血,眼睛也布满血丝,似乎觉得谢祁连在这时候纠结这种问题很不合时宜,但他含糊回答道:“是林斓自己教我的。”
“所以林老师是个天师?”谢祁连点点头,“看鬼力,生前确是应该有些灵力,不过实力太低,最多是个一级天师,甚至可能只是学徒,不然现在不会浑浑噩噩。”
屈少似乎被激起兴趣:“呦,胆儿不小啊,都到这儿了还装福尔摩斯呢?知道一会儿用你干什么吗?”
谢祁连客气地询问:“用我干什么?”
那名中年邪修不怀好意地故意大声解释说:“屈少,这个人确实不错,看起来修为很高,用他养鬼,一定能让您鸿运当头、飞黄腾达,甚至可以用他做鬼将,收了校园里被林斓吸引来折腾的那些野鬼,到时候您就有一支私家阴兵了。”
养鬼助运这种事儿确实不新鲜,但一般都是养小鬼,多选夭折的婴幼儿,要是把一个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