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恨得咬牙切齿。她沉住气,继续唱道:
“但她需要的却只是一枝红得滴血的玫瑰,
胜过你畅想的所有幸福结局。
你问我爱为何如此浅薄,
你问我情为何如此脆弱,
于是我将我的心抵在那锋利的刺上,
用我的鲜血为你染红一枝原本纯白的花朵……”
在人们愈加疯狂痴迷的回应里,她终于重获信心,但与此同时,已找准旋律的梵伽罗却也伴着她的歌声一起往下唱:
“我是一只夜莺,
我只为你唱歌。
你要爱,可以去我炽热的眼泪里找,
你要情,可以去我滚烫的心房里刨,
你问我为什么,
我是一只夜莺,
我只为你唱歌……”
他的歌声不柔美,不深情,不哀怜,更不热烈纯粹,却足够冷清、足够平和、足够具有穿透力和影响力。于是奇迹般的,这原本低不可闻的歌声竟渗入了苏枫溪的歌声,让那些动人心扉的情韵一瞬间化为乌有。
一阵粗粝的摩擦声混合着婴儿的啼哭,从苏枫溪的话筒里传来,虽只一瞬就消失,却让所有听众耸然一惊,继而清醒过来。更诡异的是,自此之后,苏枫溪的歌喉便完全失去了那无与伦比的魔力,变得十分沙哑,刺耳,缭乱。
她根本跟不上节拍,在高音处还唱破了,原本预想中的一鸣惊人的表演,最终却变成了大型翻车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