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异能特务科以后,我把那张信纸交给了坂口安吾前辈。他看上去脸色不太妙——毕竟这次的紧急任务不仅被敌人耍了一道,还使得横滨陷入了短暂的恐慌之中。
下落不明的几个实习英雄依旧没有任何踪迹,但至少这次任务没有人牺牲。轰焦冻用个性给几个伤势较重的英雄止了血,在他们被迅速送往医院后几个小时后便传来了脱离危险的消息。
至于那个浅蓝色头发的少年……
“名字?”
“漆……海、海藤瞬。”
我站在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外,看着坐在坂口安吾面前局促地挺直身板的自称海藤瞬的少年,他一改几个小时的模样,自从被蒙着眼带到异能特务科的据点后,就和负责审讯的坂口安吾进入了一问一答的小学生模式。
“那么,海藤君。”坂口安吾将手边的信纸推到了少年的面前,他的面色没有什么变化,语气里却带着几分隐隐的压迫感,“你是如何收到这封信的。”
少年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程度一顿,他伸出手指挠了挠脸颊,目光漂移,“……鞋柜里。”
虽然少年的声音轻轻的,但足以让站在审讯室外的我听见。
我痛心疾首(?)地对站在我身边的轰焦冻说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胆大的吗?”
作为一个热爱生命秉着从来不没事找事原则的曾经的高中生,即便是试胆大会我都是小心翼翼投石问路的。
虽然那时候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担心前一天被我搅黄了搭讪女孩子的计划的皮卡丘·上鸣电气来报复我——并且我堪称完美的探路计划,在不幸抽中和我一队的爆豪胜己忍耐了三分钟后,他直接给了我一拳揪着我的后领一路炸飞扮鬼的大家抵达了终点。
当时被炸飞的受害者之一葡萄同学很长一段时间看向我时,都在脸上写了“我恨你”“不过你要是考虑给我看一下你的胖次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原谅你”之类的话。
我当时也是痛心疾首地对着十米开外怨念地盯着我的葡萄同学摇摇头,然后大吼了一声“胜己有人骂你”。
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爆豪胜己真是我完美的青梅竹马。
“所以,在你接到了这封信后,作为一个无个性的高中生,毫无防备地就在半夜赶到了地图标记的地点?”坂口安吾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说道。
我觉得他的语气里有点自暴自弃的颓废味道,事实证明的确是这样。
没有获得有用情报也没从那封信上获取有用的记忆的坂口安吾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满脸疲惫地走出了审讯室。
“等等,那孩子是无个性者的话,那他说的右手里寄宿的黑暗原力[Black Beat]是什么东西?”在坂口安吾合上门的那一瞬,我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然后我收到了我的上司坂口安吾[你自己体会一下]的视线。
“……可恶,原来是中二病吗?”在坂口安吾“爱”的目光的洗礼下的两秒钟后,我终于得出了这个本该显而易见的结论。
说到这里我要为自己申辩一下。毕竟那个少年说得一本正经完全没有撒谎的迹象,而且东京西部那个封闭的学园都市里登记在册的不就有一个右手无敌的少年嘛。
……虽然我已经忘了那家伙叫什么了。
“待会就麻烦花崎你把他送回去了,接下来几天会有人注意他的动向。”坂口安吾的话打断了我的神游。
我抬起头用眼神表示[为什么是我][其实我想去睡觉]的疑惑。
然后我从坂口安吾的表情里就得到了答案。
我眨了眨眼睛,随后表情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我的革命乐观沙雕精神和中二病还是有点差别的。”
坂口安吾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