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与谢野晶子所说的报复的事情, 在“沙罗”回归的两天后,真的变成了现实。
太宰治成功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真人版的上天入地, 和太阳肩并肩。
“蛞蝓果然是没有感激之心的啊。”从坑里爬起来的太宰治虽然满头是血, 却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他就像个恨铁不成钢的老太太一样叹了口气,用惋惜又谴责的目光望着面前面色阴沉的赭发男人。
“哈——?”中原中也的眉头挑了挑, 他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一步一步向不紧不慢地从地上站起来的太宰治走去。
中原中也在两天前,见到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金发少女的时候,内心除了惊愕, 还带着小小的庆幸。
而这样的庆幸, 在中原中也想通了太宰的那句“现在难过还太早了哦”后,变化作了愤怒。
——太宰治那条青花鱼是故意的。
“那你说说看,你这家伙都好了什么好事啊?”
中原中也从后槽牙中一字一字地挤出这句话。
黑发少年眨了眨眼,“比如让葵酱名正言顺地变成沙罗酱?”
太宰治发现金发少女成了解开侦探社被委托的任务的中心人物,是个意外。
他发现陀思妥耶夫斯基参与进了这件事,也是个意外。
“果然,费奥多尔君在这里啊。”玻璃门被轻轻推开, 风铃清脆的声响伴随着太宰治调笑的声音, 在夜晚嘈杂的咖啡厅中响起, “即使越了狱, 费奥多尔君还是大摇大摆地出现了当初被捉走的地方呢。”
戴着毛毡帽的男人面前摆着一杯未动的咖啡, 他并未回答太宰治的话, 只是掀起眼, 目光落在动作自然地拉开自己对面的椅子坐下的太宰治身上。
“好久不见,太宰。”虽然身在对立面,费奥多尔平稳的寒暄却使得他们像是一对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
“嗯~让我想想。”太宰治的手肘搭在桌面上,温热的掌心拖住下巴,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唇角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费奥多尔君是在报复一个月前惨败的事情吗?”
咖啡杯与白瓷盘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费奥多尔优雅地垂了垂眸子,“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变化。”
咖啡厅里悠扬的古典乐响起,太宰治覆着脸颊的手指动了动。
“是吗。”太宰治松开了撑着下巴的手,向后懒洋洋地倒在椅子上,“看来费奥多尔君一向的看人没有眼光呢。”
武装侦探社接到的委托,是关于从一个月前就开始的英雄受袭事件。
——费奥多尔大概又找了个可怜的、稍微能发挥点作用的人作为他的棋子。
毕竟,那时候的费奥多尔“正巧计划失败”,乖乖地被关进了异能特务科的牢狱里,自然不可能是他动的手。
虽然太宰治并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在号称“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的无人可破的监狱里也能起到一个幕后指挥者的作用的。
太宰治的眸色冷了冷,唇角的弧度却愈发加大。
即便看穿了费奥多尔想要做什么,但太宰治不得不承认,这盘棋局,他处于下风。
——关于费奥多尔选中的那个棋子,他完全毫无头绪。
费奥多尔对于太宰治的话但也不恼,他似乎是认真地想了想,才缓缓开口道,“他的确有点自大。”
“是这样啊~”太宰治弯起了眉眼,看上去十分无害,“下次见面的时候,就能分出胜负了吧。”
太宰治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如来时一样,动作自然地离开了咖啡厅。
既然费奥多尔说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变化,那他的目的应该并不仅限于花崎葵才对。
——抹除这个世界上的异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