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近了。
不多时,高位宦官的服色映入余光,宁愿眼底一震,颤抖着抬眸,下一瞬,眼中又松下来。
那宦官在上前阻挡的御前宫人面前长揖:“二位,贤妃娘娘实在担心,让在下来问问宸妃娘娘有恙无恙。”
说罢他抬眸注意到了宁沅,宁沅也看到他,上前拱了拱手:“姨母一时不便见人,请贤母妃不必太过担心便是。”
这话说着,他脑海中划过的却又是当时与父皇议论的话。
他说:“六宫瞩目在所难免,但此事出的突然,旁人或有心关切、或好奇探究,却不会直接将主意打到儿臣头上。”
父皇挑眉:“将主意打到你头上?”
夜色沉沉,面前的宦官听他之言,沉了一沉,便又一揖:“诺。那有劳殿下转告一声,若宸妃娘娘有何用得上的地方,随时到庆玉宫知会一声便是。”
宁沅颔首:“公公代我姨母多谢贤母妃。”
说罢这人就告了退,院中重新安静下来,宁沅脑海中止不住的回思却还在继续。
他当时心弦都绷紧了,思量了再三,才敢将自己的思量告诉父皇:“是。此人不仅想借儿臣之手取六弟性命,更想将儿臣收为她用。她也已忍了多时了,但一直不得机会,见了机会难免分寸有失。””
父皇若有所思地睇着他思量了良久,最终微不可寻地点了下头:“倒也不无道理。”
脚步又一度响了起来,如刚才一般细碎、焦急,如刚才一般在人心底惹出一迭又一迭的烦乱。
宁沅摒开心事再度定睛,又一高位宦官入了院来,在御前宫人拦上去时一揖:“二位,在下是德妃娘娘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