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姒明眸轻眨着往他身边靠, 他不由自主地将她搂住。她在他怀里动一动,腰肢纤软宛如水蛇, 这副样子总让他定睛一瞧心就化了。
偏她还将手贴在他胸口上, 语气甜软地道:“哪里是没正经?臣妾明明是有着身孕‘正经’得过了头,心里也闷得慌, 这才想存上一瓶好酒, 等生完孩子解一解闷儿嘛。”
说到末处,她委屈起来。眉心轻轻锁着, 满是想为而不能为的愁绪。
美人愁容总令人心疼, 他愈发挪不开眼, 俯首吻下,她发间好闻的桃花香涌入鼻中,更令他心软下来:“罢了,听你的, 朕下道密旨, 让他们去办。”
她就欣悦地笑起来, 笑音动人, 会让人觉得只消她满意了,做什么便都值得。
说来也怪, 旁的嫔妃大多不敢这样将床笫之欢的事挂在嘴边, 各个都要做尽贤淑。
他明明也是喜欢贤惠女子的,可她这样, 他就是生不起气来, 反乐得顺着她的性子, 让她时时处处都高兴。
而她,也同样能让他“高兴”。每每在她的延芳殿时他总是最尽兴的,近来她有了身孕不能行房,他翻旁人的牌子愈发觉得索然无味,去后宫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夏云姒自也知道他近来懒怠于后宫的事,但偏是这个时候,她反倒不再多劝他了。最多不过一个月里有那么一两回劝他去见见贤妃或者含玉,其他时候他愿意独寝就都由着他。
毕竟这种事情“食髓知味”,食过之后吃不着了,就会愈发地想。
她就要他在她怀胎的这些时日里天天想着她、又不得不忍着,待得她生完孩子,他才会更加品出她的好来。
呵,其实哪里是她在那方面多出挑呢?
她自己所做的,不过是比旁的后宫妃妾更能舍下脸去,着人寻些春|宫图来读。
真正厉害的,还是叶氏送来的酒。
叶氏近几年在天如院清修得不错,酿酒的手艺倒也不曾丢下,逢年过节总会往各宫送一些酒,倒在宫里结了不少善缘儿。
而她每次送到延芳殿的酒,都仍是不一样的。
多好的酒啊,帮了她不少忙。
可惜了,她原本想让他享受那酒大半辈子,但郭氏揭出的隐情让她等不了那么久了。
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就要改一改路子。将一些事情放到明面上、变得更烈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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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宫外,徐府。
覃西王在正厅中坐了足有两刻,徐明义才终于进了屋来。二人沉默地相互抱拳为礼、各自落了座,徐明义便摇头叹息:“殿下,您对末将有知遇之恩。但这件事,末将不能帮您。”
覃西王道:“我知道夏家对你也有恩,但你可知舒贵妃如今在宫里都做了什么?”
徐明义眉心轻挑:“做了什么?她侍奉圣驾、抚育皇子、执掌六宫,未有过大错。殿下生母在冷宫殒命一事与其怪到她头上,还不如说是郭氏栽赃陷害更可信。殿下只因昔年的天象之说就如此一意孤行,未免过于迂腐。”
“孤王迂腐?”覃西王冷笑,“那将军可知皇兄刚给我下了一道怎样的密旨?”
徐明义淡然:“既是密旨,殿下便不要多言。”
覃西王却置若罔闻,从怀中取出一明黄绢帛丢到手边的案头。绢帛折了两折,掷过来间又有些松散,但仍能看见一个硕大的“旨”字。
徐明义冷眼睇着:“本朝惯例,密旨看罢理当焚毁。”
覃西王下颌微抬:“将军看完就地烧了可更安心,免得还要担心孤王以此为证,再参舒贵妃一本!”
说罢便是四目冷对,许久都无人再言,唯剑拔弩张的气氛荡漾殿中。
须臾徐明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