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病发的很猛烈,短短半个小时就从生龙活虎的大狼狗,蔫成了现在的豆芽菜。
凡渡看着这个依偎在自己肩上的一米八/九壮汉,不由得有些头疼。
“秦哥,秦哥,醒醒。”他推推粘人精的胸膛,又捏了捏对方很有弹性的脸颊,始终无法把烧的迷迷糊糊的人叫醒。
“去哪儿啊?”司机在这个大热天下已经有些不耐烦。
凡渡叹了一口气,只能报上自己家的地址。
随着一脚油门,饭后就从送学长回家,演变成把学长拐回家。
“……”凡渡沉默的凝视着那张因为高热而有些红润的脸。
秦湛长得很不错,趁着这个静谧的时段,他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上辈子再遇见秦湛的时候,他的脸已经没了一半,连牙龈都露了出来,十分可怖。
而现在的这个男人,哪有那种让人发毛的样子?
闭上眼睛的秦湛甚至有种出人意料的乖顺,和宠物大狗也没什么区别。
凡渡的眼神逐渐深邃起来,他从对方长而翘的睫毛、直挺的鼻梁,一直看到领口里露出的胸肌沟壑。真是具不错的身体,如果再次变成日后的那副惨状,未免也太可惜了。
他移开目光,轻轻的喟叹了一声。
幸好凡渡没再看下去,不然秦湛就要忍不住翘起嘴角了。
他是很难受没错,但是借着机会和凡凡凑近乎才是最重要的。
但没过多久,秦湛就没什么心思想别的了,他能感觉到疼痛在加剧。
虎园距离小区不远,出租车很快就把两人送到了,凡渡费劲的把人从车里架出来,又晃晃悠悠走了好一会儿才到达家门口。
他把秦湛安置在沙发上,然后紧紧关住了卧室的门,不让里面的张牙舞爪的植物爬出来。
“凡……凡凡……”秦湛呼吸有点急促,他自己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如果是单纯的感冒发烧,他的头不会有如此剧烈的疼痛。
凡渡瞥了他一眼,凡凡?
他给秦湛接了杯温水,将杯口按在了对方的嘴唇上,将水渡了过去。
“不要慌张。”凡渡淡淡道,“秦哥,你相信我就好,这几天我会照顾你的。如果去医院的话,你会被控制起来。”
“你是……要把我关在家吗?”秦湛乐了,“那我们还挺像的。”
凡渡只当他是烧糊涂了胡言乱语。
“发生什么都不要怕,我一直都在。”凡渡垂下眼帘。
秦湛陪着他走到了生命的终结,凡渡自然不会在紧要关头抛下对方不管,而且他还要好好培养这只天赋异禀的丧尸,不能再让对方暴殄天物的浪费才能。
秦湛愣了愣,他收敛起笑容,认真道:“你知道些什么吧?”
“我只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很辛苦。”
“我也会……陪着你的。”秦湛呼吸又加重了。
菌丝超过胸口之后就会加速生长,以求快速控制住宿主,而之前的潜伏阶段生长则很缓慢,正是为了避免被宿主察觉。
秦湛的感染程度已经很深了,他能面不改色的说话都是很了不起的事情,正常人在这个阶段往往会神志不清的打滚哀嚎。
“我……”秦湛虽然觉得不是时候,但他总有种预感,他怕现在不说,之后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
“凡凡……和我在……”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断了秦湛的话,凡渡转身去开门,错过了一次真情剖白。
秦湛暗恼,可他的眼前已经开始发黑,也没什么力气再说话了。他现在全身的力气都在和疼痛做抗争,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着。
凡渡和秦湛所想的不同,他其实知道对方要说什么。无非是“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