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往嘴里塞饭的动作。
足有近百人涌进了服务站大门,熙熙攘攘的人潮怨声载道,大部分人都在找座位定住宿,加上疲惫不堪的喘息或牢骚,把整个餐厅熏得有人气儿多了。
凡渡长得好看,外表又很面善,他拉住过路的一个女人,悄声问道:“姐,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么多人一起来了?不会是高速堵了吧?”
女人挥挥手,气愤道:“谁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军方封锁,上百辆车堵在高速上,死活不让人过。我们这些车主没办法,就只能来服务站了。”
还好,这只是一次小拥堵,也亏得是凌晨的堵塞,才不过百人而已。
凡渡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六点半了,正是早饭的时间。
等他抬起头,这些路人早就找好了位置,服务员忙前忙后的给他们点餐。宽敞的大厅竟然已经被坐满了。
有一队人姗姗来迟,和这些普通车主完全不同,凡渡眼前一亮。
数十个身着制服的安保人员进入大厅,他们严密的护送着一个衣装高档的家庭,前面的领队看了看,发现已经没有座位了。
凡渡来得早,自然是霸占了大桌,而且还只有两个人。
秦湛的脸被兜帽遮着,他歪在一旁靠着墙壁,看上去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领队见凡渡一副大学生的样子,心里的戒备放的很低,他走过来道:“不好意思,能拼个桌吗?”
凡渡自然也露出了不谙世事,带点放不开的笑容:“可以啊。”
领队道了谢,招呼队员们把雇主带到这边来,所有食客都在悄悄注视他们。
男主人姓汪,带着妻子和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大的和凡渡差不多,小的才是上初中的年纪。安保人员们没有上桌,只是围在周围,严密防守。
在交谈和套话中,凡渡已经知道了这一家四口的来头。
大概是某个闻到了风声想要逃出城市的官员家族,他们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是恐怖袭击,或许是政治动乱,这让他们想要去乡下的农庄躲避一段时间,怕不安全,还雇佣了安保公司的专员护送。
然而谁都没想到,军方连他们都不让过。
小孩子吵吵闹闹,就坐在秦湛的身边,凡渡有点心疼秦湛了,也不知道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咬人。
然而这顿早饭一波三折,没过一会儿就又出了变故。
“救救我爸!救救我爸!他有心脏病!谁带速效救心丸了!”一个中年男人忽然高声凄叫。
凡渡看过去,只见中年男人脚下瘫倒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四肢不断抽搐,不到一会儿竟然就不动了。
中年男人双手颤抖,先是把耳朵贴到父亲心脏处,然后他僵硬了一下,又不信邪的试探鼻息、去摸手腕脉搏。
“爸啊!!”男人哀嚎顿起,趴在老头身上就呜呜哭起来了。
生死离别凡渡看了太多,他丝毫没有感触,只是继续大口吃饭。趁所有人都在注视那对父子,那盘麻婆豆腐被他彻底吃了个精光。
餐厅里的众人皆面露不忍之色,可谁知异变再起,本应死去的老头瞬间暴起,一口就啃在了儿子的脖子上,力道之大直接就扯下了一块肉。血液如烟雾般喷散,男人捂住脖颈,痛的倒在地上嚎叫,鲜红色逐渐铺展在了洁白的瓷砖上。
这时众人才看见老头青筋毕露的面容和布满黑色血管的皮肤。
人群先是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
“杀人啦!!!”
也不知是谁先带的头,所有人都像被追赶的羊群一般超门口涌起,人挤人人压人,本就狭小拥堵的过道直接被塞得满满登登。
那死而复生的老头挥舞着双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