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下巴：“按照理论来讲，只要真菌一直有食物有适宜的环境，它能维持宿主一直以寄生时的状态活下去。”
“寿命我不知道有多长，但是永葆青春是肯定的。”凡渡啧啧道：“两个老妖怪。”
“你要一直待在春城基地吗？”
“当然不。”凡渡摇头：“我没有那么爱春城，其实基地建在哪里都一样，只是一个维持人类文明存续的东西。等到基地的事情都安定下来，也许我会离开。”
“无情的总司令。”秦湛笑了笑：“你的追随者会哭泣的。”
“我有你就够了，其他人无所谓。”
“嘶——”秦湛把人推下去，他感觉冰冷的心脏都快热乎起来了，“不说了不说了，我休息好了。”
凡渡知道他害羞，秦湛在他看来是很有意思的人，有时候特别老流氓，但自己一旦说出什么正经的话，秦湛的流氓伪装就不攻自破。
凡渡根本不知道他自己也是这个类型……
“最后一项训练，是什么？”秦湛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凡渡说没有危险，但他还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其实你自己已经领悟一部分了。”凡渡道：“利用菌丝来模拟生物特性。”
秦湛利用菌丝模拟过蝎子蜘蛛等等动物，但这种理解还是太粗浅了。
“菌丝的重量非常轻，可以化作翅膀供你飞行。它们的坚韧程度也非常高，还能够硬化，亦可以成为你的甲胄。”
“只要拥有菌丝这种奇特的物质，你的可能性是无限的。”
凡渡语气十分严肃：“你至今没有觉醒异能，所以我怀疑，你的异能就是和这方面有关，而你还没完全悟透，所以激发不出来。”
“我一直以为我不会有异能的。”秦湛道。
“怎么可能，现在普通丧尸都有异能了，而且我也有，这东西就是真菌开发了大脑的副产物而已。”
“这就是问题所在。”秦湛意识到了什么：“我体内的真菌没有主动意识，都是由我操控的，我没有参悟，或者没有强烈的祈愿，自然也开启不了。”
“是的。”凡渡道：“这就是最后一项训练了。”
“我对你的期望很高很高。”总司令换上了基地领导人的气势：“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让我的预测落空。”
秦湛郑重点头。
——
中国南海的一片浅滩中，一个黑色怪物正坐在海中冒头的礁石上，菌丝渐渐褪去，露出里面的少年来。
“我们还要在海里泡多久？”
“一年。”
少年眉毛一拧：“一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当然没有。”阿尔法的声音冷冷的：“在我看来，地球根本不该叫地球，明明是由水构成的，海王星这个名字应该给地球使用。”
“这和我泡不泡水有什么关系？”
“愚蠢。”阿尔法道：“人类对海洋的探索程度只有百分之五，到达马里亚纳海沟的人数比登月的人还少。明白为什么吗？”
“……”
“因为太困难了，人类天生就无法征服海洋。”
“所以呢？”
“所以等你征服海洋的那一刻，你就高于人类了。”阿尔法道：“你会比所有人类都强。”
阿尔法说的没错，他们的训练非常单调，就只是抗压而已，然而光是海洋的压力，就能让他全方位提升。
“好，我相信你，是不是等一年结束后，我就能杀了秦湛的那个混蛋？”
阿尔法诡异的沉默了一下：“不一定。”
“你！那我忍受这些到底有什么用？”
“既然我能想到的事情，那个聪明的人类也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