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衔洲到底没舍得乔烬,洗完澡就让他带着傅令意住在主卧, 自己去了书房。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出门了, 桌上放了做好的早餐。
乔烬看着傅令意乱糟糟的头发陷入了困难, “令意, 你的头发是谁帮你绑的?”
“爸爸呀!”
乔烬沉默一会,“你等等。”说着拿出手机输入:小女孩绑头发,然后点了确认, 立即跳出了许多教程。
他咬着皮筋让令意坐在椅子上,自己看着教程一步步尝试, 结果图片是好的头发也是好的, 他怎么也绑不成功。
两人折腾了足足两个小时才稍微绑了一个能看的头发,又帮她洗漱完了一起下楼吃饭。
“令意你慢点,我接个电话。”乔烬边领着她边去接电话,“我是,您说。”
“是这样的乔烬先生,我是杨芹女士也就是您母亲的律师,她有一样东西委托我交给您,请问一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取?”
乔烬微愣, “留给我的吗?”
“对, 杨芹女士说这件东西在她去世之后交给您,我们这里有她的委托文件,如果您怀疑的话可以过来核对字迹。”
乔烬想了想, 跟他约了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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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的天气还是很冷, 乔烬让令意一个人在家里不太放心, 索性就把她也带上了,到达律师楼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律师自我介绍:“您好,我姓张。”
乔烬坐下来:“张律师。”
张律师取出一个纸盒子,还有两份文件递到他面前来,“这是您母亲签署的文件,您可以核对,如果确认无误请在这里签字,您就可以拿走属于她的东西了。”
乔烬逐行逐句的看过去,明明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却觉得复杂极了,怎么也看不明白。
他粗略看完,翻到最后确认是杨芹的字迹,也大略明白这是一个寄存文件。
“您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吗?”
张律师顿了顿,说:“因为寄存要谨慎一些,防止有违禁品,所以按照惯例我们会简单检查一下物品的安全性,您母亲寄存了一支录音笔,还有一份文件,内容属于隐私,我并不清楚。”
录音笔?
张律师说:“她是在去世的前三天来寄存的,当时她说如果自己活着的话你那就一直寄存,如果自己意外去世了就把这件东西交给您,她付了十年的寄存费用,但现在只寄存了一周,交付的金额我们是不退的,希望您知晓。”
乔烬直觉有些不大对劲,杨芹像是知道她会提前遭遇意外?而且去世的前三天?那就是他们从冯家离开的第二天。
是……冯叔叔吗?
张律师说:“您想知道的话,签了字取走东西自然就知道了,想来是杨女士对您的交代吧。”
签完字,张律师朝他伸出手:“如果有需要欢迎再来咨询。”
乔烬点点头拿起纸盒领着傅令意出去,她说有点饿了,正巧之前送了他金卡的餐厅在附近便带着令意过去了。
刘经理一见他来,忙不迭招呼。
乔烬拿过菜单给傅令意挨个儿念,耐心的等她说想吃什么,点完了之后便交给了刘经理。
“您不点点儿什么吗?”
乔烬道:“我没胃口,只要这么多了,谢谢。”
傅令意小孩儿心态什么都不懂,无忧无虑双亲健在又疼爱她,不光如此就连祝川和陆衔洲都疼极了,说是被所有人捧在掌心里都不为过。
乔烬心口像是被塞了一块大石,总觉得喘不开气,桌上的纸盒子里装着杨芹最后的遗言,他突然不敢打开了。
傅令意晃着纤细的腿,偏头问他:“那